容靳修還沒有開口。
蘇櫻卻搶先答道:“不是他的,是你的……”
一句話說完以後,所有的人都呆了,包括蘇櫻自己。
陸成灝像是從頭到腳被人澆了冰水,一時間僵硬的無法動彈。
他的眼睛裡面變化莫測,不可置信,疑惑,懷疑,痛苦這些情緒最後將他原來的熊熊烈火熄滅乾淨。
房間變得很安靜,空氣中只聽見幾個人輕微的呼吸聲。
陸成灝在原地怔了好久,才問蘇櫻:“你剛剛說什麼,孩子是我的?”
蘇櫻覺得這件事情隱瞞下去也不是辦法。
既然小魚有過孩子的事情已經被媒體挖了出來,陸成灝早晚會知道真相。
但是這個所謂的真相,蘇櫻和容靳修也知之不多。
按照容靳修所說,當初小魚懷的那個孩子的確是陸成灝的。
至於當初小魚同陸成灝發生了什麼,容靳修也沒有問。
當初容靳修只問過小魚一個問題:“陸成灝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嗎?”
周小魚當時還躺在病床上,搖頭,並且央求容靳修永遠為她保密。
直到周小魚出院,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談過這件事情。
所以容靳修除了知道周小魚當初懷的那個孩子是陸成灝的以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陸成灝太震驚了,見蘇櫻不回答,已經走到蘇櫻的面前:“蘇櫻,你再說一遍,你說小魚當初的那個孩子是我的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告訴我?”
蘇櫻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說:“這件事情也許只有小魚一個人知道。”
“小七呢?”
蘇櫻說:“還沒有回來。”
然後蘇櫻忽然一驚,忽然想到什麼一樣:“她去哪裡了?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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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暴雨狂躁。
整個城市的夜空的上面好像有一個巨大的花灑,雨水包裹著城市,像是要在夜空洗出一條白練出來。
兩輛車子在偌大的城市裡面穿梭。
周小魚去了哪裡?
這不禁讓人越發的擔心起來。
但是這樣沒頭蒼蠅一樣找,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
蘇櫻和容靳修坐在一輛車子裡面。
從老宅出來,他們的車子就一直跟著陸成灝。
後來,他們發現,陸成灝並不是沒頭緒在開車,他是有目的性的去一個方向。
一會兒,蘇櫻就明白了,他去的地方是清潭山。
蘇櫻想了想,也覺得周小魚在那裡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一會兒就上了清潭山的山道。
兩輛車子終於在清潭山的別墅前面停了下來。
清潭山的別墅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靜靜的佇立在夜幕的雨中,像是一個遺世獨立的老人,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滄桑。
別墅的四周是起伏的清潭山。
以往是種著大片大片四季不敗的櫻花。
而現在卻變成了花開兩季的燕子蘭。
其實,這不過是兌現當初陸成灝的一個承諾。
陸成灝當初失憶的時候,說這個山上光禿禿的,總覺得應該種點
什麼。
周小魚喜歡藍色,就說種蘭花。
燕子蘭正是藍色,花開的時候,風吹過,乍然看去,就是一片藍色的海洋。
這些燕子蘭是從老宅的後山搬過來的。
當時也花了很多人力物力。
周小魚和陸成灝都傾注了很多的心血。
那時候,他們還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