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在這方面的敏銳性。
“夏書記,我覺得省裡可能有那麼一些求變突破的意思。”陸為民言簡意賅。
“哦?說一說。”夏力行神色不動。
“南潭建開發區實際上是一個風向標,但是省裡同意了,事實上如果丟擲這個風聲,像昆湖、青溪以及桂平這些地方尋個縣份搞,條件要成熟得多,但是省裡沒有吭聲就踢回給了黎陽,同意搞,但卻不張揚,我覺得這就是省裡的一個態度,當然這可能與省裡覺得南潭這樣一個窮鄉僻壤的縣份分量無足輕重有關,但是也可以看出省裡是想嘗試的。”
陸為民一邊整理思路,一邊娓娓道來。
“反過來一想,咱們豐州何嘗不是如此?相較於省裡其他地市,豐州經濟總量大概也就比昌西州高一點吧?而且是新成立的地區,很多人都還不知道,一切出於草創階段,那麼就算是我們有所突破有所出格,那也是情有可原,糾正就行了,不會引發多少關注,不知道夏書記您覺得省裡會不會這樣看待?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機會,實際上就是希望我們能夠放手去試一試,無論是姿態,還是實際運作,做肯定比不做好,而且我想省委田書記來這一趟,恐怕不僅僅是隻想聽一些老生常談才對。”
陸為民的最後一句話如閃電劃破夜空一般一下子撕開了夏力行一直在苦苦思考的問題,是啊,田海華憑什麼要來豐州看?而且是如此規格,難道就因為豐州初建?這很難說服人。
來也是一個姿態,一個促動!
為什麼讓自己來豐州主政?難道只是想讓自己在這裡過渡一兩年麼?
夏力行心裡頓時敞亮起來,瞟了一眼面色溫潤甚至還有些靦腆味道的陸為民,夏力行不由得啞然失笑,難怪安德健在自己跟前大言不慚,說這個年輕人很有些不一樣的思路,也難怪燕青在自己面前誇口,說陸為民如何如何不凡,現在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小夥子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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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默不作聲的縮在角落裡傾聽著幾位領導的討論,默默的作著記錄。
照按照常理書記辦公會的會議記錄應當由地委辦副主任潘小方來負責,但是今天這個會議是一個臨時性的會議,並非真正的書記辦公會,而議題也並非提前設定好了的,而是副書記王舟山臨時加入之後才延伸開來的。
看夏書記的意思也沒有要將這個臨時性的討論確定書記辦公會,雖然在事實上參加人員已經符合了書記辦公會的規格,所以他也沒有去通知潘主任,而是自己承擔了這一臨時書記員角色。
“張天豪整天到我這裡開哭窮,又和我說豐州市作為豐州地區的核心城市,城市道路建設是首要任務,是當前工作中的重中之重,打的不就是省裡那筆資金?志遠專員,前天我看他從你辦公室出來,是不是也去找你夾磨去了?”
王舟山是陝西人,一口子秦腔,很有點抑揚頓挫的韻味,他是在昌江當兵,後來找了個昌江本地媳婦,就留在了昌江,在昌江也工作生活了二十年了,可這口秦腔卻沒多少變化。
“那不是咋的?這傢伙都說是豪爽性子,我看根本沒那回事兒,那纏起人來比誰都厲害,你要不開口趕他走人,他就能在你辦公室坐一下午!”李志遠一邊搖頭一邊道:“沒見過當市委書記這樣的。”
“嘿嘿,利益面前半點不退,那可是豐州市的習慣,老苟不也一樣?為豐州市一個幹部的人用問題還不是一樣和我糾纏不休,張天豪也是這樣,我說這還真是豐州風格啊。”孫震半開玩笑的揶揄著。
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和組織部長還處於磨合期,孫震個性鮮明突出,而苟治良也不是善茬,又硬又滑,又是從豐州一步一個腳印成長起來的角色,地委裡邊不少人都在看著這兩位的碰撞較量。
“我看這也不是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