銚蓋說道:“黃校尉欲要先破苟屚、西於二城,我可為黃校尉引見一人,定能為我等效用也”。
“哦,還請銚家主速言”。
“此人名喚李東,月餘之前到達封溪拜訪我銚家,稱受桓家之命前來募軍。我見其乃是桓衝黨羽,欲執而殺之。此人卻說非為桓衝之黨羽,僅欲自謀生路耳。
此人告說,曾隨桓家長老鎮守安定擊退吳軍征伐,後見桓家不恤百姓,因生厭離桓家之心。領六百人以求援為名出走安定,一路向西而來。至於羸婁後,又賺守將桓竭之徵兵令。前去西於募兵,被徵氏驅逐,而後才到封溪,又被城中蠻夷驅逐,這才前來拜訪我銚家。
我聽其言談之間甚有勇略,便派三百族兵相助。其率領九百人一日之間就攻下封溪城。其攻下封溪城後,又與我銚家相約,異日便要謀取西於。我觀此人也是想在此縣取地納土,以為日後宗族之根基。有此人相助,我等除滅徵氏之大業,必可成功”。
“哦,此人還是鎮守安定之將。安定便是我命部下前去攻打,看來此人與我軍早有淵源”。
“既有此淵源,我這就派人請其來商談,何如”?
“好。可速行之”。
銚蓋得黃尋應允後,於是馬上派人去封溪請李東來銚家堡商談要事,而且將黃尋之身份也俱細告訴了李東。
李東得知黃尋已經到了銚家堡,想起黃尋在九真的戰績,也覺心驚。而且李東擔心,要是黃尋軍有人認出自己就是在無功突圍報信的佐將,那到時候算起舊賬,自己是何種下場。這些李東都甚為恐懼。
想到這裡,李東對銚家來人說:“現在封溪不可擅離。一旦離開,城中蠻夷必然叛亂,到時封溪必得而復失,我實在不能出行”。
銚家來人聽到李東推拒,只得回銚家堡據實相報。
銚蓋得知李東推拒不來,覺得自己在黃尋面前大失顏面,心中將李東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還得自己找補面子,於是對黃尋說道:“黃校尉,李東言封溪蠻夷不靖,離城之後恐有叛亂,故不便出城,望黃校尉見諒”。
“銚家主,既然李東不來,我看其人也不過是自守之輩耳。說什麼離城恐發叛亂,實是託言。封溪若叛,我與銚家主豈能坐視不顧。
李東明知道我乃大吳將領,代表朝廷,統御大軍前來剿滅不臣。而且其身處蠻夷之地,當知只有投靠朝廷,才有名分之別。而只知奪地納土,其卻不來會面晉見,心中無民族大義,可見非是如姚家主所稱之豪雄也。不過一守戶之犬耳”。
銚蓋聽得黃尋如此評論李東,面上更是難堪。
而正在這時,突有一人出言說道:“黃校尉之言雖是述李東之實質。但我父親初見李東時,又豈能識其真面目。彼時李東於父親面前申言‘桓家驅民害命,自身仗義出頭’貶殺桓家親衛數十人。當此情景,我想黃校尉亦將為李東之所為,慨稱勇壯也。李東憑此壯舉得我父親之青睞,此人之
常情也。
而今父親邀李東來會,李東卻託言推拒。黃校尉據此斷言李東之實質,我父親亦從此事看出李東秉性,非是勘業之才也。人初相見,焉能窺其全貌,只見其一面,便得評鑑其才格,那是虛言也。況黃校尉未見李東一面,僅憑李東推拒不來,便下斷論,豈非太過武斷也。人浮於世,誰無苦楚。若李東果真有難言之隱又如何。竊為黃校尉之武斷所不齒焉”。
黃尋聽得此言,目視此言之主。但見其乃是一少年,正起身憤懣,猶自蹙眉。
銚蓋見到此子頂撞黃尋,出言說道:“黃校尉見諒,此乃我長子銚璟。年方氣盛,萬勿黃校尉包涵”。
黃尋回道:“哈哈,銚家主真是家有賢子啊。令子所言不錯,我只因李東未來,便斷論其品格,卻是失言。令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