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罵了聲,兩撥人分頭行動。
…
沒有哪個裂趾氏族的人會猜到這場夜襲。
就像熊霸不會猜到那一百名飛龍騎手已然全軍覆沒,連一個能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軍營裡的地面崗哨非常少,畢竟平時都有飛龍在天上盤旋,稍微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
但在今晚,三坨散發著尿騷味的麻布糰子鬼鬼祟祟地穿梭在營帳間。
聆聽著周圍彷彿打雷般的鼾聲,三人感覺一陣安逸。
偶爾有獨自巡邏的獵犬,居然真的像夏老師說得那樣坐在地上乖巧地伸出手吐著舌頭。
薩總:“這也太簡單了吧?”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捉羊就感覺到了危機!
前方的道路盡頭,空氣一陣蠕動。
隨後一個賊眉鼠眼、背後還長著一根細長尾巴的贊羅人現身了。
他疑惑地朝這邊走來,邊走邊從背後掏出了手弩。
衛殿鳶:“你這嘴是真能耐呀。”
薩總:“咋辦,這也不能賴我呀。”
捉羊:“還能咋辦,碰到我們只能算他倒黴了呀。”
於是衛殿鳶揭起破布的一角,束縛戒指釋放出了一道限制的光束。
贊羅人哨兵反應已經很快了,卻還是被纏住了半邊身體。
就在他想要張嘴疾呼時,一根無聲矢疾射過來。
正中眉心。
他圓瞪著雙眼倒在了地上。
這時薩總拍馬趕來,飛快地折斷箭桿並替對方“包紮”了傷口。
等他把屍體搬到牆角,除了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血腥味,現場什麼都沒剩下。
五分鐘後。
在下一個路口前,衛殿鳶語氣複雜道:“前面有哥倆好像正在……”
捉羊:“正在幹嗎?”
衛殿鳶:“是。”
捉羊:“……啊?”
薩總:“你們這是什麼加密通話,幹就完了!”
他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迅速縮了回來。
“算了算了,繞路吧,這特麼怎麼動手?”
捉羊:“算我們倒黴。”
接下來,又經歷了幾次“算他倒黴”之後……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用感知指引方向的衛殿鳶將三人帶上了一條途經軍械庫的路。
這裡燈火通明,門口站著兩個打哈欠的哨兵。
裡面還有四個,兩個站著聊天,兩個被凍得來回走動。
畢竟不是遊戲,他們不存在規律性的活動,行為相當無序。
捉羊:“理論上可以不經過這兒吧?”
衛殿鳶:“我行思來都來了……”
捉羊:“那……薩總怎麼說?”
薩總:“被我們看到算他們倒黴!”
捉羊:“真不愧是你……那來分配一下吧。”
…
幾分鐘後,打哈欠的哨兵看到一團黑影飛快地從眼前掠過。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法術波動,不禁揉了揉眼睛,看向同伴:
“你剛才看到什麼東西沒?”
“你眼花了吧?”
這時,一個熊熊燃燒的黑色問號從陰影中鑽出,飄在兩人面前幾米遠的地方。
兩人都愣住了,以為是站崗站久了,眼前出現了幻覺。
就在他們被問號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duang”!
兩人心裡一慌,顧不上眼前的問號,急忙轉身。
但沒等他們看清身後,一道破空的箭矢和暗影標槍就迎面襲來。
瞬息之間,針對六個人的偷襲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