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啟輕笑,故作輕鬆的轉頭離開,燕冀北卻又將他叫住,“你不是不喜歡和公主待在一起嗎?為什麼還要這樣?”
一個沈笠珩就已經夠煩了,燕冀北並不想再來一個周春啟。
可聽到這話,周春啟卻停住了腳,再次回頭看過去,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眸微眯,饒有興致的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才道:“以前是不喜歡,但人是會變的,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大概和你非要保護她的原因一樣咯。”
他說著,留下一記意味深長的笑容,不顧燕冀北一陣黑一陣白的臉色,心情頗好的轉頭離開,想了想,又忍不住補充一句:“對了,其實,我對這場狩獵宴並不怎麼感興趣呢,不過,公主來了,我也覺得可以來看看。”
說罷,他沒再做什麼,只留下燕冀北獨自站在原地,琢磨著他剛才留下的話。
誰都沒有注意到,無意間路過,正好撞見這一幕,便躲在暗處聽了個全過程的沈笠珩。
他靠在牆邊,屏住呼吸,似乎深怕燕冀北會發現他,直到聽見他離開的腳步,沈笠珩才緩緩的撥出一口濁氣,還真是……
冤家路窄。
不過……
確定燕冀北走遠,沈笠珩的目光又不自覺的看向那個離開的白衣翩翩的周春啟。
雖然他確實不喜歡燕冀北,就像燕冀北不喜歡他一樣,但有一點他覺得燕冀北想的不錯,除了對方,確實不該再介入第三個人。
想著,他一時間也有些氣悶……
翌日。
紀元昭起身的時候,天色都還不算晚,她打著哈欠吃早飯時,從迎春口中得知,今天一大早,就已經有很多人陸陸續續的回去了。
但也有許多人選擇留下來,在一觀此處靚麗的風景,畢竟獵場是難得開門一次,雖然每次時間都很有限,但似乎也足夠大家觀光遊玩的。
聽著迎春一如往常的嘮叨,紀元昭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週春啟的話,紀淮敘來這裡找過草藥,但平日裡這邊是不開放的,除非能拿到紀文凌的手諭。
所以,他大概是上次開放的時候才能有機會進來的,而上次開放,都是在去年年初了,距離現在應該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紀淮敘找的藥草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