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的話,是有證據了?”上官紫衣問。
對哦,她好像確實沒有證據。
見她猶豫,上官紫衣瞭然,接著道:“你父王不相信你,那是因為凡是不能光憑一張嘴說的。”
紀元昭委屈,算了,說了他們也不信。
她果斷起身,叛逆的像不想聽家長嘮叨的小孩,只說:“好,我知道了。”
覺察到她不開心,上官紫衣也不再繼續說教,末了只補充一句:“你啊,別有事沒事就爬牆,摔下來不死也殘廢。”
紀元昭撇了撇嘴:“那我走了。”
她起身離開,上官紫衣只是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並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從未央宮離開,她似乎依舊是一無所獲,同燕冀北匯合,在返回公主府的路上,看著轎攆外漆黑的夜色,她輕輕哈出一口白霧,心情依舊滴落。
翌日。
日曬三竿,天氣實在冷,紀元昭縮在被子裡不肯起身,迎春無奈的進門喚了很多次,她就是不起。
這麼冷的天,離開被窩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雖然房裡有暖爐,比外頭好上好幾倍,可也還是覺著被窩裡舒服得多。
在迎春第四次出去之後,紀元昭合著眼,就要睡著,卻聽見屋內某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有些警惕,雖然知道公主府戒備森嚴,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發憷。
畢竟“戒備森嚴”這幾個字,在小說裡來講,都只是擺設而已,那都是用來襯托角色武功高強的陪襯。
想著,她立刻從被窩裡支起身來,探出腦袋的一瞬,頭頂未經打理的頭髮亂糟糟的蓬鬆散開,還有一縷呆呆的樹立起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在房內四下打量了一番,才確定,聲響是從不遠處的櫃子旁邊發出來的。
紀元昭疑惑,自己也沒養什麼寵物,下人們也將衛生做的很好,難不成還有老鼠?
想著,她有些頭皮發麻,只覺得腳指頭都抓緊了,壯著膽子下床檢視,小心翼翼的繞過去,就見一團白色軟乎乎的蜷縮在那兒。
“兔子?”
她驚訝一瞬,也放鬆了警惕,小跑著靠近,小心翼翼的將雪白的小兔子抱起來,“小傢伙,你是哪兒來的?竟然敢擅闖本宮的寢殿。”
雖然嘴上說著責怪的話,但動作卻格外小心的將兔子抱進懷裡,她也不擔心這兔子來歷不明。
只見它身上雪白,不見半分汙泥,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搭理過才送進來,粗略猜測,要麼是迎春,要麼是府裡的公公嬤嬤,或者,再不濟……是燕冀北?
腦子裡閃過最後一個想法,紀元昭就立刻否認掉,不管怎麼樣,應該都不可能是他吧,前面幾種可能大一點。
她抱著兔子回到床上,柔軟的觸感,可愛的外表,簡直讓人愛不釋手,自然也就沒了睡意,抱著兔子同它玩。
此時,站在門外的燕冀北聽著屋內的動靜,心滿意足的勾起唇角,幸好她喜歡,也並不枉費自己差人去尋了……
眼見著林晚棠和謝墨淵的七天時限已至,紀元昭自然也要去湊個熱鬧,看看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御書房內。
地上的男人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看著那慘白的臉色和滿身的傷痕,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謝墨淵讓人甩了一具屍體上來呢。
“這是?”紀元昭努力扯動著嘴角,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怕地上那玩意兒。
謝墨淵卻神色淡然:“兇手。”
紀文凌眯了眯眼,眸光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目光直直的落在地上的人兒身上,皺著眉,道:“這就是楚王給寡人的答覆?”
“回陛下,正是。”
紀文凌不說話,場面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