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握著的手鬆開後,黎塞留讓開了一條道,向蘇糖及一眾東煌艦娘,和其後的維希艦娘,做出請的手勢:“各位,還有這位蘇糖小姐,請到會客廳內交流吧。”
“行,你們也請。”
蘇糖輕輕點頭,態度改觀了幾分,禮貌性地回了一禮。
隨後兩人並肩走向距此不遠處的會客廳,一座標準的法式殿堂建築。
推門進入,黎塞留讓廳內候著的吉尚,里昂兩人去準備些點心,眾人也在互相謙讓中坐到桌前休息。
黎塞留剛坐下,就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她的位置走來。
“讓.巴爾?”
“是我,姐姐。”
黎塞留看清來者後,也是轉移了目光,而讓.巴爾則似乎不在乎地坐在旁,翹起右腿回了黎塞留一句後,便輕笑著沒再續言。
黎塞留又看了看一旁的妹妹,咬唇半晌看向桌對面的蘇糖,這位已經名動全球的東煌蘿莉領袖。
“想地如何了?黎塞留閣下?”
接過鳶尾戰列艦,里昂遞給她的法式咖啡,蘇糖輕聲答謝後,看向黎塞留,這位正一臉糾結的鳶尾領袖,輕輕一笑地開口。
黎塞留沉默著,心中正在做著一場激烈的思想博弈,她實在是放不開心裡的那個檻。
真的要答應東煌海軍?
少女心中萬分糾結,在左轉和維持現狀之間,始終難以做抉擇,即想讓維希艦娘迴歸教國,又不想放棄自己所守護的信仰。
沒錯,在黎塞留的眼裡和心裡,成立鳶尾公社的這個要求,在她看來無疑是要她放棄她的信仰,轉投別的信仰,就像宗教之間的鬥爭一樣。
黎塞留對馬列思想的看法有限,瞭解也存在誤差,雖然法國是革命老區吧,但她本人是誕生於第三共和國時期的戰列艦。
法國作為一個曾爆發過一場無產階級革命的老牌資本勢力,自然是對紅色思想完全禁止和牴觸的,從而導致黎塞留對馬列主義也是負面看法。
在她的心裡,這無疑就是另一個信仰,一個企圖將她同化的異端。
她是紅衣主教,堂堂的鳶尾教國樞機主教,能夠接納蘇糖和東煌海軍,也是出於盟友間的關係,還有幫她們鳶尾解決了撒丁帝國,否則這些東西她是決不會談的,也不可能與東煌領袖坐在這裡談條件。
黎塞留的神情變化,蘇糖自然是看在了眼裡,也明白對方到底在糾結什麼,不需要黎塞留來講,也沒等黎塞留開口回答,她便說:“你在糾結信仰上的問題?害怕成為天主教的叛徒?”
黎塞留聞言,眉頭輕皺思索幾秒便點點頭,她倒看看眼前這位東煌領袖,會怎麼勸說她放棄原生信仰。
“黎塞留小姐,糾結這個事情,還不如糾結一下該怎麼讓令妹迴心呢。”
見黎塞留點頭未語,蘇糖揚眉說著,端起咖啡悠悠地喝了一口,這讓黎塞留有些搞不明白了,反問:“怎講?難道這所謂的馬列主義,還能容許天主教信徒存在?”
侷限性思想。
這是蘇糖對黎塞留此刻狀態的評價,顯然對方是真誤解了馬列思想,將這種政治立場當做了宗教信仰的一種。
“我們當然能容許一切宗教信徒的存在,不管是新教還是天主教也好。”
“你無論信仰什麼,都可以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只要你不是和我們對立面的,不行剝削壓迫之事,共同為普羅大眾服務,那麼你就是我們認可的同志。”
“怎麼樣,我的話講得應該夠明確了吧?”
那些高深的東西,蘇糖不會講,就算講了,黎塞留也不會懂,所以她所講的話簡潔明瞭,足以讓黎塞留所理解。
“是說共同為普羅大眾服務?”
黎塞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