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牆 國破家亡恨(下)】………
大都督常璩聽言不順,道:“皇上。依老臣看來,解馬二人定是有隱衷的。當日,他親見九親王捨身取義,於心不忍;多覺冤屈,心氣不順,人之常情。當務,貴在安撫。臣斗膽請皇上恩准,待老臣走訪侍郎府、將軍府,觀其色,察其言,有變無變再來稟報。以作定奪。”
李勢肅顏點頭,道:“先依常侍所言。退朝。”起身自言自語,“寡人煩事勞心,誰來分憂。”
皇帝起駕,眾臣恭送。范進欲言,時宜已過,狠狠揮袖,先退朝堂。
話說常璩出來皇宮,命轎伕直往將軍府。
廳堂馬黨禮見常璩,常璩未接茶杯,正襟危坐。
馬黨目明,知有要事,先揮退侍女管家,道:“常公,有何事勞您如此急待前來?遣下人來招呼我過去亦可。”
常璩道:“可否到書房一談?”
馬黨引常璩進書房。
常璩細聲道:“此事也難從長計議了。聽我言,現朝中丞相范進,為人不厚道,屢出聳聽危言,藉故中傷馬將軍與解侍郎,惑皇上多疑。皇上是老朽看著長大,看著登基,他為人處世十有**老朽能料。老朽猜測此次如若馬將軍與解侍郎執意要隱退朝堂,皇上必不顧恩義,而下殺手。”
“常公何意?”
“馬將軍不必誤會,老朽並非來探爾等虛實,也並非來說服馬將軍知難返朝。只想問清,是否心意已決?”
“常公當曉,我本也是有志之士,本也想為國出力,熱血沙場。可如今朝廷,如今皇帝,如今……”
他本想說如今朝官,礙於常璩也是當今朝官,不得出口。所謂言之於禮不受害。
“我心意已橫,絕不理涉如今朝政。”
“當下國家臨危。哎。成漢氣數將盡。”常璩搖頭,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馬黨橫眉峻色,道:“如此之國,如此之君,如此之地,毫無留戀。”
常璩失望地點點頭,道:“老朽知道了。那馬將軍得在皇上下令作監視前,務必攜家眷,儘速離開成都。暫避此是非地。”
“是否常公多慮了。再說,大不了魚死網破。”
“朝虎啊,別意氣用事。看,九親王自盡取義又有何用?此時大可不必逞匹夫之勇。好死不如懶活。再者,一府家眷的性命無辜。”
“就如此落荒而逃?”
“馬將軍,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久之後,定也是亡國奴。切記,不得張揚,速離。”常璩起身,“告辭,老朽還的速去解侍郎府上,告之危情,奉勸走為上策。”
送常璩出府。
馬黨回頭進入後堂主屋,妻正手把手教女兒女紅刺繡。惻隱之心油然生起。
獨自盞茶思量,諸事確有不密,大難臨頭,便命管家備轎。片刻,管家備好轎請示,馬黨本想去往解侍郎府商議該事,轉念,不得明目張膽,惹人注目。便道:“馬福,今日就由你親自驅馬車,送夫人小姐往親王府。”
夫人道:“今日還要過去?”
“恩,夫人先帶君兒一起過去。與王妃說道說道,我隨後便過去。”
夫人應聲去作準備。
馬黨安排好幾個親信將士護車去往親王府,自行回房換了便裝,匆匆前往侍郎府。
馬黨禮見解思明。常璩還在,同受禮。
解思明道:“常公之意你我已明,不無道理,如今形勢,應做如何全身而退打算。”
“事態真有那麼嚴重?”
“嗯。當快刀斬亂麻。你來的正好,我們得商量適宜之策。”
“這便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啊。走,我們立馬就走。”馬黨心煩意亂,“武德家眷更不得落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