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軟弱的一種,他害怕見到穆雙的眼淚,這樣對於一個要上戰場的人來說不是好事情。
但是今天,穆雙沒有哭,努力的裝出一副笑臉。兩隻眼睛上上下下的看著劉文輝,淡淡的說了聲:“我等你回來。”然後扭頭就跑,一滴溫熱的東西,迎風碰到了劉文輝的臉,看著穆雙遠去的背影,他能猜到這是什麼。
胡麻子嘆了口氣:“行了,別的我也不多說,還是那句話,活著回來,實在不行放棄了也就是了,我們的飛機可以投下燃燒彈,我就不信那個什麼蟲谷能擋住我們。”
高建軍和許大志都對蟒蛇小隊勉勵幾句。以前出征誰也沒有聽說過大隊長和政委給他們送過行,這一次算是第一次。所有人跟著劉文輝他們來到林場最後面,靠近後山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山洞,剛剛走到後山口,一陣陣的惡臭便迎面撲來。這裡是林場的禁地,新兵蛋子是絕對不允許來這裡的。林場的傳聞中,這裡有一個可怕的東西,至於是什麼,凡是有機會來這裡的人誰也沒有說過。
梅松輕車熟路,越過劉文輝徑直朝著山洞裡走去,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梅松的身後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腦袋。小寶從洞裡探出了腦袋。
沒有見過小寶廬山真面目的新兵一個個連忙倒退,甚至有人兩腿都在發抖。看著那個一抱粗細的大蛇,沒有人不害怕。小寶在林場已經待了一年多,原本就已經五六米,經過這一年多,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身子就更加的粗壯。趴在梅松的身後,只將腦袋輕輕抬起,便已經過了梅松的肩膀。
一雙黃色大眼睛和不斷吞吐的蛇芯子,一張嘴露出幾顆鋒利的牙齒,腥臭的氣味讓所有人開始乾嘔。這地方平時沒有人來,只有梅松偶爾過來一趟。自從將小寶安置在這裡之後,沒有人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這一次算是徹底露了出來。
輕輕拍拍小寶的三角腦袋,小寶的舌頭在劉文輝的臉上輕觸了兩下。應該是熟悉的味道,小寶沒有繼續的動作。繞過劉文輝直奔大牛而去,嚇的大牛撒腿就跑。大牛一跑,那些跟在他們身後的新兵蛋子,已經玩命的走了。
“老四,管好你兒子!這小子不喜歡我!”大牛一邊跑還一邊的吼叫。
小寶的惡作劇得逞,乖巧的一轉身子重新回到梅松的身後。梅松微微一笑,撫摸著小寶的腦袋,嘴裡發出幾聲嘶嘶聲,小寶西湖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蛇芯子吐的更勤快了。
胡麻子點點頭:“都說蟒蛇是叢林中的霸主,這意思希望小寶能護住你們,天色不早了,趕緊出發。”
劉文輝喊了一聲集合,所有人立刻站到劉文輝的右側,一字排開,衝著高建軍、許大志、胡麻子敬禮。沒有什麼儀式,也沒有多餘的廢話,該幹什麼,這些天已經說的很透徹了。梅松衝著小寶又嘶嘶了幾聲,小寶便快速的鑽進旁邊的叢林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所有人上車,汽車發動。一陣狂風裹挾著土沫子和枯枝敗葉撲到了高建軍幾人身上。或許是眼睛受到了影響,一個個連忙用手捂住眼睛,不願再看那已經遠去的汽車。
阮偉武也是是一身的塵土。在那樣的醫院裡足足躺了半年多,每天就靠自己頑強的生命力活著,飢一頓飽一頓,沒有治療燒傷的特效藥。就這樣的情況,阮偉武竟然奇蹟般的好了起來,不過樣子還是那樣的恐怖。全身上下披著魚鱗一樣的面板,,半邊的頭髮沒有了,眉毛和鬍子再也不會長出來,一條腿殘廢了,每走一步都會有鑽心的疼。就這樣他依然頑強的活著。
風很大,從山頂一直剮下來,將那些大樹吹的左右搖擺,地面上的枯燥和樹葉被捲起來,如同刀子一樣撲向那些正在行軍的敵國戰士。阮偉武走在所有人的身後,阿俊這個侍衛一直跟著他,替阮偉武拿著武器和包裹。本來阿俊準備揹著阮偉武上山,卻被阮偉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