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退學的事情已經辦妥,小白的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一行人很快決定啟程回江寧。
汽車開到紀家,小白看著這深宅大院,突然間就覺得壓抑起來,不過與此同時升起的,又有對復仇的渴望。
迎接兩個人的是紀大爺,他一身白色的馬褂,手裡攥著佛珠,彷彿無慾無求,不過看到二人的瞬間卻笑了出來,緩緩道:“平安回來就好。”
視線掃過小白,又說:“你祖母已經再等你們了,家中專程擺了宴席為你們接風洗塵。”
紀家一貫都是各房吃各房的,如今這般倒是有些讓人覺得意外。
小白輕聲說:“大伯,我舟車勞頓,回去換個衣服就過去,可以嗎?”
軟綿綿的,紀大爺連忙點頭,說:“快去洗漱一下,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紀遠聽著父親與小白對話,越發的覺得情況不對。往日裡不曾注意,現在細想想,沒人的時候,父親對小白格外的溫柔。
小白與古姨回房,很快的換了衣衫重新梳妝。
來到主屋,就看小蝶輕哼,不過小蝶似乎是得了方巧的囑託,倒是並沒有找茬兒,小白含笑:“祖母,父親,我回來了。”
老夫人抬了抬眼,道:“回來就好,來,坐我身邊吧。聽說你病了,這幾日我倒是格外的擔心。”
小白雙手放在膝上,說:“祖母放心就是,我已經在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礙。”
老夫人點頭,眸光一閃,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就病了呢?可見這大城市也不養人。”
小白並沒有說喬亦寒的事情,只是輕聲:“怪我自己了,晚上開窗吹風,結果可不就感冒了。”
紀二爺冷笑一下,說道:“自己整日的胡亂作給身體都耗費完了,卻又要怪這個怪那個。”
小白垂首沒言語。
老夫人輕輕的咳嗽一聲,道:“老二不是我說你,明明關心女兒,卻偏是要這樣說話,你就不想想,孩子小,誤會你怎麼辦。”
言罷,一抬手,竟是不小心將碗打碎了。
小白穿著連衣裙,瓷碗落地劃破了她的小腿。
老夫人連忙:“這可憐見兒的,看我老婆子,這是作甚,快找毛巾給小白擦擦包一下。”
小白看她,說道:“我自己來。”
她低頭擦傷口,又去撿碎片,“別傷了祖母……呃。”
小手兒被劃了一道口子。
老夫人連忙吩咐道:“去準備點水給大小姐稍微清洗一下。”
古姨連忙:“好好。”
不等老夫人的丫鬟動,她便是端了一盆水過來,不過卻又說:“這傷口得包起來,這樣洗沒用的。”
老夫人不容反駁道:“難保傷口裡有茬子,還是洗一下。”
小白將小手兒放在了水裡,晃了晃,隨即軟糯:“古姨幫我包一下。”
老夫人身邊的徐婆子很快端起水盆,“那我去給水倒了。”
……雖然有些小插曲,但是今晚氣氛倒是不錯,歡聲笑語。
等晚上回到房間,古姨心疼的看她的手,罵道:“這家子蠢貨,真是沒見過誰家劃傷手要用水洗的。倒是你,何必非要去故意受傷。”
小白靠在椅子上,輕聲笑:“我腿只是小傷口,也不知擦在帕子上還能不能用,與其讓他們下次算計我,倒是不如這次如了他們的願。最起碼,我們能夠很快的掌控現場,您也能趁機去端水,如若不然,問題就大了。”
“這次倒是多虧小月那個丫頭了。”古姨感慨道。
兩人剛才回來換衣服,小月那丫頭蹦蹦跳跳的過來告密,她雖然不知道老夫人要做什麼,但是卻看到徐婆子在廚房吩咐下人擺盤的時候不要將熱盤擺在老夫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