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對劉逸風說:“不要告訴元喜學長他們。”
劉逸風擔憂的看了眼胡玉,鄭重的點頭。
回到宿舍,孟嵐把胡玉扶到床上坐下,胡玉兩眼無神的盯著地面,孟嵐就安靜的坐在她旁邊,伸手把她散落的碎髮理好。
氣氛安靜的沉悶,孟嵐不是會安慰人的人,所以她選擇沉默就好。
有時候,沉默的陪伴其實就是最好的安慰。
兩人就這麼呆呆的坐了10多分鐘,胡玉募得撲在枕頭上,從隱隱的抽泣直到放聲大哭。
孟嵐拍著她的背,心裡舒了一口氣。
那晚胡玉告訴了孟嵐她內心不安而疼苦的秘密,今晚來找她的男人是她父親,胡玉的家庭在她上初中以前算得上富裕的人家,因為爸爸好賭成性,不僅輸完了家裡留下來的財產,還欠下一屁股的債。
“你知道麼,那個爛人氣死了我媽媽,現在又來糾纏我,他不知悔改,不知羞恥。”說著胡玉笑了起來,絕望而憂傷的目光沒有焦距,“呵呵,這就是我的家庭,這就是我的命。”
孟嵐依舊沒有說話,胡玉轉過頭盯著她,笑的諷刺:“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悲哀。”
孟嵐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回答:“我覺得你很堅強,我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這麼堅強的生活著,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勤奮學習,努力兼職,把痛藏在心底,只給人沒有傷害的外表,她很勇敢、很厲害。”
夜色依舊安靜,有人沉默的躺在床上,卻註定一夜無眠。
第二天的金融學課程,胡玉請了病假,楊元喜詢問孟嵐情況,孟嵐不能告訴他真像,只是說感冒了沒什麼大問題。
楊元喜還是不放心胡玉,跑去藥店買了常用的抗感冒發燒的藥品,讓孟嵐給胡玉帶回去。
當天夜晚,楊元喜再次給孟嵐打電話,孟嵐憶起她下午不小心看見的那堆被人仍在垃圾桶裡的藥,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孟嵐轉個身,看著屋內,胡玉今晚沒有去自習,揹著光,孟嵐只能看見床上的一個落寞背影。
她還是對楊元喜撒了謊:“沒事,好多了,你可是功不可沒。”
第三天,胡玉似乎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上課做實驗還有兼職,孟嵐知道她是堅強的女孩,可是這樣平靜的胡玉莫名的讓她感到擔心。
週五的晚上起了大風,吹的忘記收起的衣服掉了一地,吹的人不安和惶恐。
意外最喜歡這種天氣。
孟嵐正在收陽臺上的衣服,門被嘭的一聲推開,她以為是沒關好門,往室內一探。
還沒反應過來,胡玉急匆匆跑過來緊緊抓住她的手,像是抓著最後的稻草:“借我兩萬塊錢,我有急用。”
孟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胡玉拉著她的手突然跪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我求你了,他們要砍死我爸,我求求你。”
面對這樣一個把自己踐踏在泥土裡求你的室友,她怎麼可能不動容,孟嵐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胡玉拉起了,安慰她說:“你先別慌,我現在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可是他們現在就要。”胡玉六神無主。
孟嵐也急了,咬著嘴唇,突然想到什麼,對胡玉說:“你先別急,你先給他們求求情讓他們不要動你爸爸,我去給你想想辦法。”
慌亂的胡玉只知道點頭,孟嵐胡亂的把手裡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走到陽臺,拿出手機撥了號,撥了幾次也沒能撥通。
孟嵐走回來:“訊號不好,我出去打電話,你不要著急啊。”
顧不得換鞋,孟嵐飛快跑到樓下,撥通了杜臣陽的號,一旁的榕樹在風裡簌簌作響,像是夜半的魔音,帶了寒氣的風擾亂她的發,涼意竄進面板裡。
手機裡傳來他痞痞的聲音:“不知孟大小姐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