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深深覺得,他一定是彈得極好極好的。
一時間,倒是也平心靜氣下來。
說實在的,自從知道姨母是因為那樣可悲的原因自盡,她似乎是一下子就急切起來,以至於有些亂了分寸。
而今站在他的身邊,聽著這悠揚的曲子,她莫名又覺得,其實報仇從來都不是這樣急切為之的事情。
……
喬亦軒和陳安惠沒有在客廳裡看到紀小白,陳安惠立時想到,紀小白去洗手間,再就沒有回來,她暗自埋怨自己大意,立時道,“別是有什麼問題?小蝶,你去洗手間看看。”
她對喬亦軒使了一個眼色,喬亦軒也猛然想到,紀小白會不會還是躲在那個屋子裡,這般想著,他一拂袖便回頭。
房間裡並沒有人,而同樣的,紀小蝶在洗手間也並沒有找到人,她疑惑道:“好端端的,她跑到哪裡去了?這個賤人。”
陳安惠帶著幾位小姐也跟了過來,似乎關心小白的樣子:“紀大小姐不見了麼?”她心中越發的懷疑小白,看到喬亦寒默默對她搖了搖頭,心中更是不解。
不過卻仍是言道:“好端端的,人總歸不會在這邊失蹤,要不大家找找吧?”她聲音低了幾分,道:“紀大小姐也是的,在別人家裡,怎麼就亂走呢,真是不成體統。”
話音一落,猛然反應過來,“怎麼會有鋼琴聲?”
先前他們太過繃緊神經,想著找到紀小白,倒是忽略了走廊裡悠揚的鋼琴聲。
喬亦軒淡然:“八成是大哥。”
眾人尋著聲音走到盡頭,喬亦軒敲了敲,隨即推門,房門就這樣被退開。只是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倒是讓人有些微怔。
喬亦寒清清爽爽的好似校園裡的學長,乾淨清澈。
他不似剛才回來之時的風塵僕僕,一身白色的襯衫,墨色西褲,坐在鋼琴邊彈奏,而他身邊,明媚的嬌俏少女立在一旁,兩人這般好似一幅畫,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睛。
甚至多看口說一句彷彿會打破這世間最乾淨的美好。
小蝶嘟囔:“賤人。”卻也不敢大聲。
一曲終了。
小白真誠的含笑道:“彈得真好。”
喬亦寒沒有給她更多笑意,反而是看向了喬亦軒等人,他沒有什麼更多的表情,淡然問道:“有事兒?”
喬亦軒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斯斯文文,溫潤如玉:“紀小姐不見了,紀二小姐擔心她,我們正四處找人呢,倒是不想,她與大哥在一處。”
又停了一下,他皮笑肉不笑:“大哥與紀大小姐倒是一見如故。”
喬亦寒沒說什麼。
小白垂了垂首,輕聲言道:“是我聽到這邊的鋼琴聲,心中好奇不自覺就走到了這邊。倒是打擾了喬大少。”
喬亦寒清冷:“沒什麼打不打擾,知己難求,如若紀小姐能夠欣賞喬某,倒也是我的榮幸。”
做喬亦寒的知己,江寧之中多少人求之不得。
小蝶最是見不得這個姐姐好,她冷笑道:“姐姐不是去廁所麼?怎麼轉悠到這邊了?倒是讓做妹妹的一通好找。我們且擔心著呢?”
小白反唇相譏,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擔心什麼呢?難不成喬家不安全到會把人弄丟了?再說大少爺琴聲悠揚,走廊之中尚且可以聽到,過來也算不得什麼稀奇的吧?”
她掃了小蝶一眼,微笑:“不過小蝶自小對這些就不很懂,我倒是也能明白的。”
小蝶被她諷刺了,氣的不行,她梗著脖子,怒道:“紀小白,你說誰呢!”
陳安惠並不怕他們鬧,她們如若在外面,打翻了天她也不管,只是現在是在喬家,她總歸不能讓人說,她領來的人不靠譜。而且,面子上的事兒,她還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