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下來,她看到了同樣進門的紀小白。
小蝶狀似才想到,笑著介紹:“幾位還記得吧?這是我姐姐,她剛從上海回來。”
言罷,帶著幾分炫耀的看向了小白,她就不信,紀小白不好奇袁小姐想說什麼。不過不管她想什麼,都不能改變她與家俊在一起的現狀。
只是小白的視線可不再故弄玄虛的紀小蝶身上,小白進門就看到了明豔照人的陳安惠,她一身櫻粉色的連身洋裝,閃亮的鑽石項鍊與洋裝相得益彰,肌膚似雪、妝容精緻。
陳安惠輕啟朱唇,笑容頗為冷淡:“小白也回來了麼?我聽說你失蹤了呢!”
小白從微楞中回神,甜美一笑,道:“病了而已,多謝陳小姐掛心,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輕輕的垂了垂首,隨即抬頭微笑:“說起來,我病了這麼久,倒是也拖累了家俊。我聽說巧姨在我那裡翻找了很多次當初訂婚的玉佩,心中實在放心不下,我今日本不想過來,但是又恐時間久了,你們著急。”小白回頭與古姨道:“把玉佩給我。”
她將一枚精緻的盒子拿了出來,笑道:“不知家俊在何處,我想,既然他這般急切,也該早些給他才是。我祖母與父親尚且以為我死在外面,家俊悔婚另娶,也算不得什麼。我如今身子骨弱,倒是也不想耽誤他談婚論嫁。畢竟……”小白笑了笑,意味不明:“都著急麼。”
眾人一愣,眼神晦澀不明起來。
陳安惠眼神微閃,心裡也對方巧十分鄙夷,難道就這樣等不及麼?要到人家房裡去翻,如此被人抓到了把柄,真是下作出身的東西,沒有遠見。只是她慣是冷靜,緩和一下,微笑:“小白說的這是什麼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你們幾個孩子可以胡言的,當初訂婚的信物,更不能隨意的就這樣退來退去。”
小白軟儂言道:“我曉得你們是覺得虧欠了我,但是沒關係的,我並不在意。陳小姐,家俊呢?”
話音剛落,就聽男子叫囂。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先行想要退親,打我的臉是不是?”一身米黃色西裝的男子幾乎如疾風一般衝了過來,他也算是容貌不錯,只這人一看就是紈絝子弟,沒有什麼能力可言,此時他兇狠的瞪著小白,道:“哪裡輪到你先開口?”
紀曉白依然保持著淡笑的模樣,抬手撩起碎髮別在耳後:“家俊你說什麼呢?你不是最喜歡知情識趣的姑娘嗎?我聽說你要玉佩就拿來了,難不成你不想退親了?如此……”
不等小白說完,小蝶生怕這婚事退不成,她立時就拉住了陳家俊,咬唇祈求喚道:“家俊。”
陳家俊怒氣未消,仍是跳腳抱怨:“我告訴你,你一個病秧子,指不定什麼時候……”
“家俊。”這次開口的是陳安惠,她得體的交代:“這退親的大事兒,得爹孃做決定。”吩咐了人去請,她掃一眼小蝶,輕咳一聲,示意她適可而止。
只是這個時候小蝶才不管那些,她生怕長輩來了礙於這麼多人,婚事退不了。雖然早已說好,但換人的前提畢竟是小白死了,而她現在還活著,這就耽誤些時間。原本只是想讓紀小白丟人,現在想到能夠迅速的退了婚事,比料想的早,小蝶竟是隱隱興奮起來。
小蝶楚楚可憐的湊到家俊耳邊低語,“你就不能為我放下一點面子麼?就算是她先提出來的如何,總歸我們的本意也是如此啊。你不是喜歡我的嗎?總之,大家心裡也都是有數兒的,絕不會看輕你一分,只會覺得她這種病秧子沒人要。若你不退婚,我父母怎麼會允許我與你交往?家俊,求你了,大局為重。”
紀小蝶自認為對男人還是有一手兒的,果然,在她的輕聲細語之下,陳家俊平復下來。
“哼,紀小白,我告訴你,別以為是你甩了我,其實我根本就沒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