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楚飛龍這老頭子,脾氣不止犟,還臭。
他自己不出面,只派他那瞎眼的夫人出來告之一聲,說,“突染風寒,不能走動,正在閉門思過,反思自身,還請聖上垂憐。”
於是,德福無功而返,又氣得南明離大罵,一個個都是沒用的東西,上不得檯面,上不得檯面哪!
德福奈奈勸道,“皇上,楚將軍被削職回家,這是心裡有氣,所以皇上……要不要,再懷柔一些?”
這主意出的,懷柔?
南明離磨牙,心特別冷,“朕半月之前,才削了他的官職,趕了他回家,又要殺她的女兒,以正視聽……現在,這轉眼又要懷柔,朕這張臉,往哪裡放?”
不論往哪裡放,都沒臉!
“唔!這倒也是……”
德福一想,也是這麼個理,上次,要不是花千葉突然出現,救下楚雅兒,怕是皇上,還真敢將那個女人殺死的。
不過也幸虧沒有。
否則,花千葉不反,那楚飛龍也得反了。
如此一想,頓時又一頭冷汗,趕緊將這個可怕想法,甩出腦海,又斟酌著道,“要不……就請白駙馬爺辛苦一次?”
白如山,應該有這個能耐吧?
“他頂個屁用!”
南明離一聽這事就怒,“他兒子被玄兒發配到邊關去,還不知道心裡有沒有怨言呢。這朕現在要去找他,再被拒了,朕這張老臉,可就真不活了!”
到了現在,南明離才真正覺出了無人可用的悲哀,“你想,那兩個殺手,連朕的影衛都殺得那麼砍瓜切菜,以白如山的本事,他行嗎?”
如此想著,又覺得洩氣。
“唔!朕這是招了哪裡的神,惹來了這一場禍事?”腦袋飛速運轉,半晌沒個頭緒。
德福神色微動,數次想要開口,又忍不住,南明離終於看他一眼,煩燥道,“說,你想到什麼了?”
德福一驚,不敢不答,“回皇上的話,老奴想,會不會是……摘星樓?”
南明離猛的就握拳,微眯的眼底,精光暴射:“摘星樓?你是說,花千葉?”
那個妖孽……
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一覺醒來,整個天地都變了顏色。
楚雅兒抹把眼睛,聽說大雪下來了,頭也不梳的拉著花千葉就往樓下衝,“快,快點!我要看雪,雪……!”
前一世,生長在南方,從小沒見過雪,如今難得靈魂過來,還能親眼見到一場大雪,楚雅兒別提多興奮了。
她記得,古人有一句形容冰雪的非常精美的詞語,叫做瓊枝玉樹,說的,就是那些被晶瑩的落雪,所覆蓋下的各種花枝。
現在,她拉著花千葉下了樓,推開門,撲面的寒氣,歡快而至。
那清涼的氣息,帶著落雪所特有的芳香,輕輕鑽入鼻端,楚雅兒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也都要變成雪了。
“花千葉,我喜歡這場雪!”
她仰著頭,張著手,一頭的秀髮披在身後,接著天上仍舊在飄搖的雪花,像是一瞬間,就渡上了一層光潔的銀邊。
漂亮,純潔。
那歡快張開的掌心裡,又接到了幾片晶瑩的落雪,她“咯咯”的笑聲,就輕快而歡愉的鋪滿了這一整片的雪地。
“丫頭,小心些。別摔倒。”
他看著她跑出去,看著她的長髮,那樣柔順的飄揚在風中,他的心,也就跟著飄了起來。
刻意封閉了那段痛苦記憶的她,在這樣的一個大雪紛飛的天氣裡,非常的開心,快樂。
她的世界,很單純,也很純粹。
彷彿一張白布,任他盡情的塗抹,他想畫什麼,就是什麼,甚至,哪怕他想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