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死關頭,奮然出手之下,再未留半分力量,全力將手中的那些石頭和泥塊擲出。
在他驚人的力道之下,這些泥石竟帶出了嗚嗚的風聲,如同上百枝利箭般向著老道士激射而去。
老道士臉色大變,身上的道袍忽然如一個布袋般平平向前飛出,兜住了一些石頭和泥塊,同時他身形滴溜溜一轉,騰空而起,跳到了右方的一棵枝丫上,藉著樹幹擋住了自己的身子,嘴裡還大嚷道:“下手!”
“砰……砰砰……”那些泥土和石塊相繼打在樹上,竟將這顆直徑數米的大樹打得一晃。
“鐺……”老道士手中的二胡的弦也忽然斷了一根,只剩下一根弦。
但老道士依然躲在樹幹後拉著二胡,而且曲風一變,變成了一首安眠曲。他竟然只用一根弦就拉出了完整的音樂,而且曲聲中的迷惑之音依然沒有減弱多少,也依然影響著範飛的大部分心志,讓範飛的動作有些走形,還有些軟手軟腳,就像處在睡夢中一樣,暗器的準頭和力量也就受到了一些影響。
“啊……”安眠曲剛拉了幾秒鐘,那少年忽然慘叫一聲,向後平飛出去。
範飛扔出那兩把石頭和泥塊之後,便迅速坐起身來,雙手往地裡一插,也不管撈到了什麼,便隨抓隨擲,快速地向著老道士和少年連連擲出。雖然他的準頭和力量都受了二胡聲的影響,但好在他此刻的力量驚人,雖然只用出了一小半力量,而且只是一團泥塊打在少年身上,卻仍然將少年打飛出去。
範飛心中一喜,當即不再管那少年,繞著那棵大樹飛奔起來,雙手不停地抓著泥塊和碎石,連連向著樹上的老道士擲去。
老道士在樹枝上左閃右避,身形如同一隻老猿般靈活,同時他手中的道袍就如同鼓滿了風的風帆,左劈右掃間,將那些飛到近旁的泥塊一一擊落。
但這麼一來,老道士手中的二胡就不得不停了下來。
“阿彌託佛!”
就在二胡聲剛停下三秒鐘時,一直沒有吭過半個字的饞公忽然一聲斷喝,然後朗聲吐出六字佛家真言,“唵——嘛——呢——叭——彌——吽!”
這十個字,就如同深山古寺裡的大鐘敲響,聲聲入耳,字字清心。就像早晨的一聲雞鳴,驅散了漫長的黑夜,趕走了作惡的孤魂野鬼。
範飛聽到這十個字,全身就如同被人澆了一大盆冷水,頓時一個激靈,完全從那種幻境中清醒過來,那些被二胡聲封印住的神志和力量瞬間回到了身上。
“阿彌託佛!”範飛也是一聲斷喝,身子一蹲,雙手再次一揚,兩團黑影如同手雷一般,向著老道士急速飛出,只一瞬,便到了老道士的眼前。
這一回,他將泥土和石頭緊緊地捏成一團高密度的秘密武器,猶如兩顆手雷。
老道士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他雙腳一蹬,向著另一根枝丫跳了過去,同時手裡的道袍再次往前一甩,試圖兜住那兩顆“手雷”。
“哧……哧……砰……”
兩顆“手雷”直接將道袍穿透,然後重重地打在老道士的胸膛。
“噗……”老道士吐出一大口鮮血,就像一顆石頭般無力地摔下樹來。
“轟……”
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響了一聲悶雷,然後一道筷子般粗細的閃電忽然從天空中劈了下來,筆直地落向範飛的頭頂。
範飛剛抽出腰間的兩根雙截棍,準備上前去結果老道士的性命,一聽到雷聲,忍不住向頭頂看了一眼,然後便發現一道刺眼的亮光遠遠地向自己落了下來。
範飛頓時嚇得亡魂皆冒,想也不想,一根雙截棍便脫手往頭頂一扔,同時向右邊疾速地縱去。
“嚓……”那團閃電恰好劈在雙截棍上,頓時將那根棍子打得電光直竄,同時餘勢不止地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