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半聖的境界來,算不算是儒釋道中的大儒之人了?”
“怎麼突然問這個?”馮平堯和藹地反問道,也不正面回答蘇淳風的問題,“莫非,是想要脫離玄學修正道?”
“老爺子,這儒釋道中,儒我不說了,釋和道,總該是玄學分類吧?”
“謬論,誰這麼說的?”馮平堯正色道。
蘇淳風微微皺眉,詫異道:“玄學五術,山醫命卜相,山門脫離紅塵超然世外,皆是出家人,求道問天尋自然而然,不是山門術麼?”
“你與山門之間,發生衝突了?”馮平堯又一次反問。
“算是吧,早晚會有個了結。”蘇淳風坦率道。
馮平堯點了點頭,道:“以前我專心做學問,對於玄學之說從來不相信,也不在意,直到漸生感悟知天道自然,才明白了許多,也就開始關注這方面的東西,還未退休時,就曾經多次借外出公幹的機會,接觸過諸多你剛才所說的釋家道家的高人,從而知曉了所謂山門術,確實包含了這些真正的宗…教…信…仰,尤其是道教。但正統的宗…教,並不會將自己劃入到山門之中。也就是說,奇門江湖上所謂的那些脫離紅塵超然世外的山門中人,並非我們正常社會所認識到的儒…釋…道三…教中人。起碼,正常情況下我們所認識到併為社會、政府所接受的宗…教中人,沒有術法,只有心境。當然,這類宗…教中的得道高人,你們的術法也尚傷不到他們。”
“嗯?”蘇淳風面露訝異——雖然今生從未與山門中人有過交際,但前世在奇門江湖上,尤其是最後一戰,他確實是與山門中人對敵,而且那些實力強橫的山門中人,大多一襲道袍翩然如真人,個別身著袈裟光頭有戒疤,
怎就,不是那三教中人了?
“他們是一群極為特殊的存在,比之宗…教人物更加神秘,或者說,是各教的密宗?”馮平堯神色認真地說道:“我曾經遠遠地感知到他們的存在,也有過意識上的簡短接觸,但沒有一次面對面地交流過。”
蘇淳風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他喝下杯中茶,點了顆煙,幽幽道:“那他們到底是正統還是不正統?”
“玄學是正統麼?”
“好吧。”蘇淳風撇嘴,道:“我一直都在儘量避免和任何人發生衝突,但我剛才說了,人力終有窮盡時,將來,也許會逼不得已和他們發生正面的衝突,所以既然他們與您這樣的儒家聖人不屬於一系,那我就能更加坦然了。”
“他們,怎麼會找上你?”馮平堯不解道。
蘇淳風苦笑,道:“您老有興趣,聽我講講奇門江湖上的故事麼?”
“以前沒興趣,現在,倒是有點兒。”
蘇淳風點點頭,開始不急不緩地講述詭術,講述奇門江湖,講述官方那個特殊的神秘的機構,講述這些年來他的點點滴滴,講述……他的無奈,他的鋒芒萬丈,他的,處心積慮苦心孤詣,講述他所在乎的所有。
馮平堯慢慢地喝著茶,靜靜地聽蘇淳風講述他的江湖青春和逐走的年華。
許久。
當蘇淳風有些疲累般地停止了講述,用雙手摸索臉頰,面露苦笑時,馮平堯才淡淡地說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打算怎樣做?”
“殺。”
“沒有別的選擇了麼?”
“我想,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我確實已經別無選擇了。”
“有時候,認輸並甘願捨棄一些看似重要的東西,不是一件丟臉的事情,更不是遺憾,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馮平堯略顯感慨和同情地說道:“我知道,年輕人氣盛,總是有一份好勝之心,尤其是在佔據道理的時候,更是容不得他人的欺負,可是如你剛才所講述的那樣,那些神秘的山門中人,他們守護的是一份天道的自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