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裝飾得卻很豪華,店裡清一色的包間雅座,非常適合私下談話。
點了幾個店裡的拿手菜,兩人先不談正事,吃吃喝喝的差不多了,楊澤才問道:“解兄,依小弟看,你這司**曹之位是必定能坐上的,不過,我估計官名之前怕是要加個‘代’字。”
解文秀要問的就是這個,他道:“兩位大人是想要為兄暫時署理司法房?”
楊澤輕輕點了點頭,道:“這個怕是魏侯的意思。這個,其實不瞞解兄,小弟和魏侯並沒有什麼來往,只是小弟不是會醫術麼,不知解兄聽說過沒有?”
解文秀道:“聽說了,這事兒全瓜州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楊兄弟救過魏侯的長公子。”
“要是我能考出個高點兒的功名,至少也得是舉人的功名,這個就是我好大家好,解兄你更好了,可我要是考不上……”
解文秀苦笑道:“這個司**曹的位子,自然就是給楊兄弟預備的了!”道理一點就透,他是聰明人,豈有不懂之理。
“所以解兄希望不希望小弟考出個舉人的功名啊?”楊澤笑道。
解文秀道:“自然希望,而且為兄估計,你一定考得出的,為兄提前恭喜你了。”
楊澤嘿嘿一笑,道:“小弟也提前恭喜解兄了。”
事情不說不明,可一旦說明白了,心結也就開啟了。楊澤見解文秀放下了心事,便勸他喝酒,兩人推杯換盞,說些瓜州城裡的趣事,不時大笑,氣氛相當融洽,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
這時,忽聽外面有人敲門,有人道:“屋裡的大爺,要聽曲兒不,我女兒彈得一手好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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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打抱不平要先打
楊澤咦了聲,道:“這店裡還有人唱曲兒,這不和歌舞坊差不多了麼。”他想起玉飛燕了。
解文秀道:“不一定是店裡的,可能是外地來的,我記得這店裡以前沒有唱曲兒的,進來吧!”
屋門一開,外面走進兩個人來,一個是五十來歲的老漢,頭髮花白,另一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做少婦打扮,手裡抱著只琵琶,看樣子是父女二人。
楊澤看他倆衣服上有補丁,但卻整潔乾淨,尤其是那少婦頗有幾分姿色,低眉順眼的,看上去很是溫順。
楊澤笑道:“你們不是本地人?是從哪裡來的?”
“回大爺的話,小人是從齊門縣逃難過來的,家裡發了大水,全家人死的只剩下小人和小女了,只好一路賣唱到了瓜州。”老漢答道,他臉上帶著卑恭的表情,看來路上吃了不少苦,飽受歧視,人都不那麼精神了。
楊澤道:“齊門縣?那裡離瓜州有上千裡了吧,你們就這麼一路走來的?逃難為什麼不往京師那種繁華地方去,反而來我們這邊疆?”
老漢露出苦色,道:“京城確是繁華,可逃難的也多,再繁華的地方逃難的人多了,謀生自就不易,所以小人便反方向往瓜州走,這裡雖然不是太繁華,可逃難的人也少,加上小女唱曲兒還算過得去,倒也能賺出個溫飽來。”
楊澤點頭道:“聰明,我估計往大地方逃難的人,生活還不如你們呢!”
解文秀也道:“人離鄉賤,看來你們是吃了不少苦,齊門縣發大水的事我也聽說了,聽說那裡的縣令平日不好好修河堤,大水一來他卻頭一個逃了,已被抓住,好像是送到京城,被砍頭示眾了吧?”
老漢嘆了口氣,道:“那狗官是被砍了腦袋,他不把老百姓當人看,朝廷砍了他也是應該,可是卻苦了我們這些小民,有家歸不得,只能流落在外。”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流下淚來。
少婦在圓墩上坐了下來,懷抱琵琶,唱起小曲兒,和老漢的愁眉苦臉不同,她唱的曲子倒是歡快,竟是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