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愛、花見花開,方圓百里無人能及,最後拍板定音,說自己的兒子實在高攀不上,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好走不送。
段衍之的姑母氣急攻心差點沒厥過去,本來要揪出她口中狐狸精喬小扇來討回點顏面,可居然聽說喬小扇已經被太后召去了宮中,於是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厥過去了。
段夫人心情大好的命人送走了小姑子,自顧自的陶醉了一番自己剛才的風采,然後打發小廝去請老侯爺和段衍之回府。
誰知道請回來的只有老侯爺一人,原來段衍之已經於半道被首輔大人請去了。
說起來定安侯段氏與首輔胡寬從未有過什麼直接聯絡,主要因為老侯爺無心權柄,每日朝政他只當去聽聽說書,很少參與議論,皇帝念他年事已高,還經常免了他上朝。這樣一來自然也就不可能與首輔有什麼利益衝突。
段衍之被請之時本也想拒絕,老侯爺也是這麼個意思,可是他想起喬小扇去將軍府那晚太子被他請去過,還是決定去探探究竟。
胡寬的府邸離皇城不遠,可見其所受的榮寵。段衍之由胡府的馬車接到胡府門口,剛下車就見到一身便裝的胡寬親自站在門邊相迎,心中微微詫異。
“世子今日肯光臨寒舍,實在讓老夫不勝榮光。”胡寬現年不過才四十出頭,若不是留著短鬚,憑他那保養極好的模樣稱自己老夫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段衍之揚起笑容上前行禮,“是雲雨不勝榮光才是,得首輔大人親迎,實在受寵若驚。”
“哈哈,世子客氣了,請進吧。”胡寬側了側身子,將段衍之迎進了門。
在前廳落座後,胡寬先是客氣的請段衍之品了會兒茶,接著才慢悠悠的奔向主題,“聽聞世子前些日子剛回京城,還聽說世子您新娶了夫人,今日老夫便在此恭賀了。”
段衍之趕忙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不愧是首輔大人,訊息如此靈通,雲雨就此拜謝了。”
“呵呵,哪裡的話,世子帶了新夫人回府早已傳遍京城,誰人不知啊。”胡寬捋了捋鬍鬚,臉上笑容漸漸轉為憂慮,“只是……如今尊夫人身處深宮,終究有些不妥啊,這也是老夫今日請世子前來商量的原因。”
“哦?敢問首輔大人,有何不妥之處?”
“是這樣……”胡寬斟酌了一番方才接著道:“竊以為深宮重地,外婦久留終有不妥。加之如今東宮行止實為不當,老夫身為內閣首輔,已憂愁多日了。”
“首輔大人此言何意?”段衍之聽到他提到太子,心中已經略微感到不妙。
胡寬看了看他的神色,察覺到他略微緊張,心中暗暗得意,面上卻嘆息道:“世子,恕老夫直言不諱,尊夫人似乎與太子走的太近了些,老夫這幾日常常見到太子請尊夫人去東宮,且逗留時間並不算短,太子也經常去太后宮中看望尊夫人。”他習慣性的摸著鬍鬚道:“老夫言盡於此,世子當明白老夫的苦心,世子還是將尊夫人接回府吧,免的太子惹人詬病。”
段衍之微微皺了一下眉,胡寬會這麼說,給他的第一感覺便是在挑撥離間,要用喬小扇來挑撥他與太子間的關係。第二則是覺得他想讓喬小扇早日出宮,好方便下手。
這些念頭在心中稍稍盤桓便被收起,段衍之起身朝胡寬行禮,臉色變的十分肅然,“多謝首輔大人提醒,雲雨一定早做定斷。”他拂袖離去,一副戴了綠帽子還無處發火的模樣。
出了胡府大門,胡寬送出來讓家丁趕車送段衍之回去。段衍之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上車之後忿忿的甩下門簾道:“去宮中!”眼角餘光一瞥,果然看到胡寬捻著鬍鬚微微一笑。
既然做了這麼多功夫,豈能讓首輔大人失望。段衍之自然要扮演一下懷疑妻子不忠的丈夫去查探實情,好讓這隻老狐狸認為自己的計策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