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純潔妻子?
在看了一眼眼前的屍偶,趙鯉從旁扯來一端錦緞,想為屍偶遮掩赤裸的軀體。
只是不料,掛在樑上的錦緞實在絲滑,扯了一條,旁的也跟著嘩啦掉下。
滿屋的華麗錦緞,垮了一角。
露出了遮掩在錦緞下的牆壁。
牆上彌補的爪痕暴露出來。
這些爪痕極深,帶著黑紅血漬。
像是一隻絕望困在籠中的野獸,在牆上磨爪。
這滿面牆的血色爪印,觸目驚心。
趙鯉不由看向地上的屍偶。
就在此時,屋中似有清風拂過,明燭一晃。
接著,這些血痕宛如實質,淌下鮮血。
屋中一暗,外邊如水的月色也暗下。
忽而一聲雷霆。
屋中明暗的瞬間,一個身著華麗宮妝的背影立在了牆前。
這人影極瘦,肩膀下塌,撐不起肩上的衣衫,露出後肩帶著老年斑的面板。
垂下的手,十指鮮血淋漓。
面前牆上的爪痕,猶在滴血。
背對這邊的人影用夜梟一般的聲音慘笑。
然後想沒事人一樣,一擰腰坐到了妝臺前。
指甲蓋翻卷的鮮血淋漓的手,拿起了妝臺上的螺子黛,為自己描眉。
同時唱到:“似男非男飽經憂……”
拖長的唱腔,迴盪在空蕩蕩的屋中。
“悲歡離合不得逃。”
這調子極為悽婉,唱曲之人年邁,反倒憑添不少悽婉。
“恨不能……作女兒身。”
唱曲之人,對鏡梳妝,指上鮮血塗抹在斑白的頭髮上。
他湊近鏡中,看著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長嘆一聲。
這幽幽一嘆,如什麼機關。
這古舊畫卷般的場景消失,只趙鯉站在滿時爪痕的牆壁前。
她雙目直勾勾的瞪著。
一些灰黑之氣,從牆上爪痕溢位,將她包裹在內。
光裸的屍偶還躺在地面,屋中突然傳出一聲嘻笑。
隱約地光線下,牆角上緩緩爬來一個黑黢黢的東西。
這影子猴子一般的玩意,抬起頭。
類人的臉上嘴巴裂開,發出一聲輕笑。
接著它緩緩爬下,將臉湊近了趙鯉。
這東西像是一隻燒焦皮的猿類,雙目血紅。
輕笑時嘴巴開合,唇角溢位黑灰煙氣。
它打量著趙鯉。
許久才好似滿意一般,緩緩探出尖長的爪子。
爪子將將要捧到趙鯉。
它愈發歡笑,惡意在霧中蔓延。
這時它餘光卻見趙鯉眼睛一眨。
還沒反應過來,迎面淋了一口舌尖血真陽涎。
‘吱——’
慘叫聲取代了笑聲,這惡物捂住像被濃硫酸腐蝕的臉,啪嗒從牆上落下。
還沒來得及放聲慘叫,一柄長刀從它天靈蓋刺入,下頜出。
它的慘叫聲封在口中,被弒過神的刀煞生生灼燒成灰。
趙鯉吮著舌尖冷笑:“想偷襲你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她以指抹去唇畔血漬,扭頭看向孫宅的東南角,那裡正是孫農這位主人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