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莫非暗暗咬牙,你可真能裝啊!對自己的夫君也敢下狠腳,卻又不能道破,只好扯謊道:“好像有什麼蟲子咬了我一口。”
淑媛面上帶笑,心裡罵道:你才是蟲子呢!一隻沒心沒肝的大臭蟲。
“這裡哪有什麼蟲子?你少一驚一咋的,別把姨媽嚇著了。”徐氏笑著斥責道。
“正是,別老沒正經的惹人笑話。”紀雲亭也數落了紀莫非一句。
紀莫非心裡直喊冤,他才是受害者,怎得錯全落到他身上了?無語嘆息,這世道,老實人總是要吃虧的。
“雲娘,再去搬張椅子來。”紀宣儀淡淡說道。
“呃!二爺,已經擺不下了呢!”雲娘面露難色。
“夫君,不要麻煩了,妾身和清兒坐一塊就好。”錦書用眼神哀求他別多事,今天是為邱姨媽接風洗塵,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說罷趕緊拉了清兒過去八仙桌坐下。
對此其餘人等都沒有說什麼,錦書很清楚,大家心裡一定都認為這個多餘的人是她,不過,宣儀能這麼說,她已經很滿足了,與其坐在那邊討沒趣,還不如和清兒他們在一塊來的自在些。
徐氏的心,終於舒暢了,終於把那個礙眼的趕到一邊去了。其實這張桌子夠大,再安排一個座位也是寬裕的,但她刻意吩咐雲娘只安排十張椅子,是的,她就是存心要趕走錦書,讓凝素坐在宣儀身邊,給他們兩創造更多的機會,讓老爺和老太太慢慢地也認同宣儀和凝素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這事若成了,那她就心滿意足、別無所求了。
紀宣儀不是不知道母親的心思,但他只猜到了一半,母親不喜歡錦書,只有錦書讓位才合她的心意。哎!還好只有就這麼一次,看錦書和清兒幾個處的很好,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宣儀,莫非,你們倆好好敬一下邱姨媽,你們小時候邱姨媽可沒少抱你們,特別是宣儀,那時候你父親在蜀地任職,山長路遠的,我只好把你放在邱姨媽家住了一段時間,邱姨媽也算得上你的半個母親呢……”徐氏說道。
邱姨媽笑道:“您還別說,我對宣儀啊!那是比自家孩子還要心疼,我記得那時凝素總問我,母親,宣儀表哥真的是我表哥嗎?為什麼您對宣儀表哥比對我還要好呢……”
“凝素這是吃醋了呢!”徐氏瞅著凝素直笑,越看心裡就越喜歡。
凝素低眉含笑,赧顏道:“那是凝素年幼不懂事,母親就莫要取笑孩兒了。”
“這有什麼,姨母還記得,我去你們家接宣儀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你兩,可把大家給急壞了,所有人都出去找,一直找到天黑,才在你家花園的假山後找到你們,兩人都哭的稀里嘩啦的,手拉著手,依依不捨的……妹妹,我沒記錯吧!”徐氏笑問道。
邱姨媽連連點頭,笑道:“可不是麼?看的我啊!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哎……這一晃都十多年過去了。”
紀宣儀很不習慣在這種場合上成為眾人談話的焦點,而且說的都是已經在記憶裡淡化了的事情,紀宣儀忍不住要懷疑,母親和姨母說的那些事是否真的發生過……這些事聽起來讓人好生尷尬。紀宣儀怕她們繼續回憶,說出更讓人尷尬的往事來,連忙起身敬了邱姨媽一杯。
凝素在一旁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這姨母和母親怎麼當著大家的面提這些羞人的往事?
錦書勉強的笑著,心裡卻難受的緊,老夫人當著大家的面,當著她的面毫無顧忌的說這些,難道她真就那麼迫不及待了嗎?
“咳咳……”紀雲亭咳了幾聲,示意徐氏不要做的太過分,宣儀現在是有妻室的,說這些,也不考慮考慮錦書的感受。
祖母呵呵笑道:“邱夫人,以後就當這是自個兒的家,有什麼需要只管說,不用客氣,凝素這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