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今天許神醫來啦?」
「嗯。」
「他怎麼說?」
白雲陽的面色黑了黑,說:「沒說什麼,讓我好好養身體。」
方老漢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心裡想著那關乎到男人的自尊心,自然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看來,他晚上得小心一些,莫讓媳婦兒出聲,若是不然惹怒了他,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他又連忙笑了笑,說:「許神醫的醫術高明,包治百病,你只管好好治病就好了,錢就不用愁了。
只要咱們漁頭村的漁民都富裕起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好處。
你只管安心養病便是了。」
他說著心不在焉的幫他數銅錢稱銀子。
銀子也有半兩呢,銅錢有三四百。
收入不錯。
就是身子不行了。
白雲陽準備把錢全都給方老漢,方老漢連忙拒絕,說:「這錢我可不敢要,是村民們孝敬你的。」
白雲陽納悶,問:「他們為什麼要給我錢?」
「求你保佑唄,他們可都是嘗到了甜頭了這才捨得拿錢出來的。
要不然,他們摳搜的那麼狠,能捨得給你錢?」
白雲陽:「……」
他連自己都保佑不了,拿什麼保佑他們?
「白公子,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好好的把身體給養好了,許神醫醫術高明,藥到病除,一切都不是問題。」方老漢說道。
白雲陽嘆了一口氣,神色慼慼。
方老漢見他面色不好,也不敢繼續說什麼了,說:「你先好好休息,回頭我再來看你。」
「嗯。」白雲陽嗯了一聲。
方老漢這才背著手從他院子裡出去,走到外面看著兩條狗在那裡對著搖尾巴,就撿起一根棍來把兩條狗給衝散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
「你們想要搞物件到旁邊去搞去,在這裡礙誰的眼呢?」
院子裡白雲陽聽到這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了去。
心裡暗暗的說:「方老漢是個好人,方老漢是個好人。」
方老漢確實是怕白雲陽會觸景生情。
萬一被他看到狗都能享受幸福,而他卻前途未卜,恐怕他心裡難過。
方老漢棒打鴛鴦狗之後,又跑到許輕言那裡去打聽白雲陽的身體到底什麼情況?
還有沒有機會痊癒了?
許輕言見方老漢來,就能猜到他想打聽什麼了。
按照他提前跟白雲陽商量好的對策,他並沒有慌亂,而是擺弄著手裡的藥,皺著眉頭。
方老漢見他把藥都給擺了出來,也沒敢打擾他,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
他見許輕言手裡擺弄的淫羊藿、肉蓯蓉、海馬、菟絲子、鹿茸、天茄花這些,整個人都不好了。
許輕言這才像是才看到他一樣,問:「方兄怎麼來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方老漢連忙說:「沒有,沒有,你這些藥是給誰用的?」
「哦,你西院裡住著的那位白公子,他……」
方老漢的心沉了沉,這些東西可都是壯陽的啊。
白公子莫非是真的不行了?
他連忙問:「那白公子的病能不能治好?」
許輕言假裝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就以白雲陽腦袋裡的淤血來說事,說:
「白公子的病並非一日兩日的功夫造成的,若是三個月前,我能保證他能好。
可是,如今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他還年輕,總不能看著一個大好的青年就這樣……哎……」
他說的就好像白雲陽被廢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