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顧客來洗頭或美髮,按消費額的四六分成,老闆拿六成,美髮師拿四成,多勞多得。現在的美容美髮店,開得遍地都是,競爭激烈,價格低廉,吳芳做一個月,能拿到的錢,在1500元左右。但她是每天結賬的,不是按月領取,所以,每天幾十元,都讓她花掉了,一個月下來,身上只剩下幾十塊錢。
吳芳住在我和小紅的房間,另外買了張床,吳姐還是一個人住。我和小紅都知道原因,吳姐有時要帶男人回來過夜,她不想讓吳芳知道。吳芳不是木頭人,她很快發現了情況。吳芳有時到海天堂來玩,耳濡目染,知道我們做的是異性按摩。她偷偷問我:“你做這個來錢嗎?一個月收入多少?”她是吳姐的妹妹,我沒理由騙她,就說:“工資和外快三千左右。”她驚叫起來:“哇,這麼多!我也要做!”吳姐本不想讓妹妹做按摩或舞女,想讓她正經上班掙錢,但拗不過吳芳的鬧,就叫她跟我一起,在海天堂桑拿城上班。海天堂的孫老闆,在他還沒開桑拿城前,就和吳姐有很深的關係。海天堂裡的好幾個服務員,都是吳姐從老家帶過來,或是從別的夜總會拉過來的。當然,她這個“職業中介”,會得到不菲的介紹費。
2004年的元月,吳芳經歷了特殊的一個下午,從此攔河的大壩被開啟了缺口。而缺口一開,水就順流而下,一發不可收拾。吳芳比我更大膽開放,她在桑拿城的按摩房裡,就和客人談妥價錢,下班後,她不回住處,直接和客人去開房。我勸過她,要適可而止。沒想吳芳卻說:“有掙錢的機會,為什麼放過?趁著年輕,我要爭分奪秒地賺錢,到老就沒人要了!”吳芳還買了臺VCD機,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片,還說:“外國人那才叫開放!”吳芳的按摩手藝是我教她的,當然我本身懂得不多,只是些皮毛。不過我還是留了一手,徐姐說的“按摩心靈”的話,我就沒說。無論做什麼,都需要一定的悟性,我自認悟性還可以,能理解徐姐的一些心得。而吳芳不同,她是把按摩當成了賺錢的機器,在按摩房裡就和客人****,所謂的按摩,不過是亂摸一通。
吳芳的收入,眼見著突飛猛進。客人大多數是來玩的,他們遇到了開門見山的吳芳,歡喜還來不及。於是,按摩就成了他們尋歡作樂的藉口,每次來,點名都要吳芳服務,尋尋開心。如我這樣,認認真真給人按摩的,只討得部分老實客人的喜愛。有一次,我在上衛生間的時候,竟然發現吳芳和一個男人在裡面,尷尬的我慌不迭地退出來。打擾了他們,他們倒無所謂,難為情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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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抗病魔
八微笑抗病魔
這一天,我終身不會忘記,一想起來,就會揪心地疼痛。1月18日下午,當我走進桑拿城二樓,發現好多姐妹圍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什麼。阿芳看見我,紅著眼睛跑過來說:“阿靜,不好了,出事了!”我一驚,以為是哪位姐妹被關進派出所了,連忙問道:“誰呀?出什麼事了?”阿芳沒有回答,只是抱著我嗚嗚地哭了起來。我看情形不對,以往總是站在前臺穿梭忙碌的阿蘭呢?阿蘭雖是領班,但她為人和氣,和姐妹們的感情非常好,我沒發現她的身影,她去哪兒了?
阿芳、阿蘭、阿春和我,我們四個人,被大家戲稱為“美女四人幫”。我扭頭看了一下,阿蘭和阿春都不在,不會是她們出事了吧?我輕輕地拍著阿芳的背,問道:“是阿蘭出事嗎?”阿芳點點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想:這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罰款5000元嗎?你阿芳不是也進去過嗎?當初你自己進去都沒哭,怎麼阿蘭出事你反而哭了?也是,誰叫我們姐妹情深呢?我說:“田經理知道嗎?趕快去保出來啊!”阿芳在我肩上搖著頭,哽咽著說:“不是!不是被抓了!阿蘭生病了!”做我們這行的,最怕聽到生病兩字,因為,我們要麼不病,一病準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