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情不自禁想起冬天丁越接我下班,總握著我的手放進衣服口袋裡暖著的情景,心裡的酸楚像墨汁滴在潤溼的紙上慢慢地漾開。
“呵呵,寧老師都看呆了,快去快去!”陳老師搶過我的課本,推著我出教研室。
出了教學樓,一幫老師和學生都站在視窗望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很疲倦的感覺,像背上粘著太重的東西,甩都甩不掉。
只一天,只一次,我就對付不了夏長寧。
他總是非常強悍、非常誇張地出現。離一月考試還有半年時間,我多麼希望能早一點兒考上,然後離開。
慢吞吞地走出校門,門口用紅掌堆出一顆巨大的心,造型誇張,還不如直接堆鈔票!接下來又會怎麼樣呢?我覺得無力,他要咋的就咋的吧。
“寧小姐!”
我眨了眨眼,伍月薇短靴短褲時尚亮相,帶著她無與倫比的美貌與堪比模特的身材以及下巴永遠向上抬的姿勢睥睨著我。
“伍小姐,這些花你喜歡請全搬走。順便請你把夏長寧拴好了,零花錢管緊一點兒,省得他敗家!”大概是與他們鬥得久了,看到伍月薇我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您誤會了,這是丁越送你的。他現在不方便回來,又著實想表達一番思念之情。警方考慮到他破案有功,我私人掏腰包替他買花送女朋友。”伍月薇懶洋洋地說。
丁越不方便回來,請你買花送他女朋友?
一種淒涼油然而生。他就算不方便回來,可連打一個電話都不成嗎?我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丁越情況的人。
我望著美麗的花努力地保持鎮定,“伍小姐您費心了。我想你還不明白情況,我和丁越已經分手了,他甚至要回了給我買的那件大衣。所以這花我不能收,也不敢收,免得將來我還得買上一堆紅掌還回去。再見。”
“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你不覺得你這樣對丁越太絕情嗎?”
我很想笑,盯著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對丁越絕情?我對他絕情!這世道什麼時候可以指鹿為馬了?
“這是我和丁越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正說著,這時陳老師她們也下班了,嘻嘻哈哈走過來,望著那一大片紅掌嘖嘖讚歎。陳老師撞了我一下,“人呢?”
伍月薇看笑話似的接了句話:“丁越生意忙,託我代送的。”
“真是丁越啊!有錢的帥哥。哎,福生,你還瞞著我們!”
“就是。他什麼時候回來啊?要請客!”
夏長寧呢?我現在是多麼希望夏長寧趕緊出現,滅了伍月薇這個妖孽!
當著眾老師的面,我實在不希望當眾再宣佈一次丁越與我無關!這就是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的事,越描越黑。
“花送到了,丁越的意思我也帶到了。再見!”
伍月薇嘴邊浮起一抹促狹的笑容。我頓時明白了。也許丁越是託她帶訊息來,也許也託了她送束花來,她就故意弄出這麼大動靜讓我難堪。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很平靜地說,“請轉告丁越,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再無瓜葛。這些花,我不會收的。”
我說完扔下看熱鬧的老師與圍觀的學生,大步離開。
陳老師實在是個極三八的人,小跑過來挽住我的手,緊張地問:“哎呀,福生!真分手了?真的嗎?真的嗎?”
我突然有些理解她班上的學生,有這樣的老師實在很痛苦。
還沒等我再次宣告,夏長寧就像等待了很久才瞅準了這個機會似的,閃亮登場了。
他在下午溫暖怡人的陽光下出現,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他甚至對陳老師招呼了一聲:“陳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