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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無雲天練淨,月華如水正三更。欒奕畢是習武之人,傷勢也並不重,半夜醒來之時,看見關沐跪在謹兒身旁掖被子。
欒奕緩緩起身,輕微的響動驚動了關沐,關沐轉過身,看見欒奕站起身,也高興的站起來,“王爺該是餓了,奴才給您弄吃的!”,關沐說完即刻跪下身。欒奕看眼跪下來的關沐,“退下!”
“欒五剛剛說過,謹兒大概明日中午才會醒來,王爺先吃些東西,別弄壞了身體,謹兒醒來該是心疼了。”
欒奕沒理會關沐,走到欒謹身旁。慘白的臉猶如一張白紙,沒有生氣,毫無血色,如果不是欒五說無生命之憂,欒奕真的懷疑欒謹能否進行下一次的呼吸。
淚水模糊了眼睛,兩手牢牢的將欒謹的手握住,淚滴陰溼了欒謹身下的被,“謹兒是不是很痛?對不起,哥哥沒保護好你。”
作者有話要說:
☆、10、君懂我心
欒奕簡單吃些東西,趴在欒謹的身邊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欒奕再次醒來時已近中午。他掀簾下車,車下暗衛們仍在跪罰,欒奕眨眨眼睛不予理會。欒奕是真的生氣了,若是自己傷了,他也不忍責罰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因為一時的疏忽,差點令謹兒送命,豈能輕易饒恕。
正如欒五所說,中午剛過,欒奕便看到欒謹的睫毛微微顫動,他緊張的湊上前,睫毛間的縫隙漸漸擴大,水靈靈的黑眸毫無焦距的亂轉兩下,定在欒奕的臉上,“哥,哥哥!”。含混不清的聲音,刺痛了欒奕的心臟,勉強拉出笑容,“謹兒醒了,哥哥在這!”
“太好了!哥哥沒有受傷。”
“傻謹兒,哥哥武功蓋世,天下有誰能傷了我?”
暗衛輪流為欒謹渡氣幫他緩解疼痛,雖是穿胸之痛,欒謹倒也養的自在。第三天,欒奕抱著欒謹下車透氣,車外一干人等仍在跪著。雖是習武之身,兩日水米未進,跪著又不得休息,只有偶爾為欒謹渡氣才算起身活動,但更消耗體力,一個個已是面色憔悴。
欒奕冷冷的說道,“都起來吧!”。
欒謹窩在欒奕懷裡,有些愧疚道:“他們因為謹兒受罰了?”
“哥哥要讓他們記住,謹兒有多重要!”
晨曦沐浴著翠草碧竹,車簾撩起,縷縷輕柔的晨光斜射進車內,隨著欒奕一聲“啟程!”,關沐揮鞭,馬車緩緩前行。
欒謹被關沐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歌聲逗的咯咯笑,欒奕實在忍受不住此聲音對耳朵的摧殘,隨口哼出清悠的小曲。欒謹美美的聽著,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真好!
又經過一片竹林,欒奕飛身樹上,軟劍出鞘,揮舞幾下,手裡拿著簡易的笛子飄然而下。悠揚婉轉的笛聲迴盪在竹林內,眼角掩飾不住的笑意,令欒謹看的痴迷。
連旁邊關沐都一時失神,自家王爺太帥了!
邊疆之國南院府內,屋內端坐的秦王爺,乃是邊疆之國當朝皇上的叔父。自幼習武,爭強好勝,堅決反對皇上結盟意向。秦王爺沉思片刻對跪在地上探報人員說道,“既是如此,不妨試探一下,或許會有利用價值!”。
“是!”,探報人員退出。秦王爺露出陰險的詭笑,“折了我十個人,你會付出代價!”
“哥哥,為什麼啟程後便見不到那些哥哥們?”欒謹歪著小腦袋莫名的問道。
“謹兒想他們?”
欒謹不假思索的點頭肯定道,“嗯!”
“噢?謹兒不怕哥哥吃醋?”
欒謹一時沒明白欒奕的意思,含住下唇,眼睛茫然的眨兩下,轉而瞪大眼睛,白嫩嫩的臉蛋,兩朵紅霞怦擊著欒奕的心。被欒奕目不轉睛的盯著,欒謹的紅暈已竄至脖勁,手裡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