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
自作孽不可活,鳳夕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句話,這個碗是他砸易梵的,現在卻成為讓他受傷的工具。
最關鍵的是傷的不是別處,而是本來就疼得不行的肋骨處。
疼,真疼,真不是一般的疼,鳳夕歌趴在地上好一陣子沒緩過勁兒,他覺得自己放佛快要疼死了一般,尤其是……身體內,像是什麼東西戳在了某處,鑽心的疼。
扭頭看易梵,想讓他幫忙叫醫生,卻發現他也正按著胸口表情很痛苦。
“你怎麼了?”
易梵看他一眼,吸著冷氣,“該死,你說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你幫我……叫下醫生……”鳳夕歌已經痛得滿頭大汗,趴在地上不敢再動絲毫。
易梵也比他好不到哪兒,雖然沒有直接受傷,但這種痛真實而強烈,他顧不上再去罵鳳夕歌,艱難地夠到手機,找出歐陽重天的號碼,撥了過去。
“老爺,您休息一會兒吧,我來照看小姐,天都亮了,您一夜都沒閤眼了。”歐陽成輕聲說。
歐陽重天搖搖頭,抬起手理了理歐陽曉的頭髮,這段日子她瘦了,估計跟孕吐有關,老是這麼吐著也不是回事,該給她找個營養師來調理調理身子。
“阿成,你跟肖恩聯絡一下,看她現在在哪兒,三兒老是這麼吐著吃不進去東西也不是回事,我想讓她過來給三兒調整一下食譜。”
“行,我這就去安排,您休息一會兒,天都亮了。”
“三兒不醒來我睡不著,你去安排吧,儘量早點讓肖恩過來。”
“行,我這就去。”
“三兒啊。”歐陽重天輕嘆一聲,拉起歐陽曉的手在自己的大手裡揉了揉,滿眼的心疼,卻又帶著些許的無奈。
這麼縱容她,他知道不應該,這會害了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他見不了她哭,她一哭,他就心疼,就什麼原則都不講了,他真拿她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爺爺知道你肯定生爺爺的氣,但是爺爺這樣是因為爺爺怕失去你,爺爺怕你受傷害,怕你日後傷心難過,可你,你怎麼可以做傻事呢?你說你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還讓爺爺怎麼活?
這都是爺爺的錯,爺爺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關於咱老祖宗的事,今天爺爺就跟你講講,講講為什麼爺爺不同意你跟鳳夕歌在一起,講講為什麼爺爺想要殺了他,再不講,爺爺怕沒機會講了。
爺爺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恐怕是熬不了幾個月了,爺爺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不像你兩個姐姐那樣有心計,你太善良了,別人對你稍微好一點你就恨不得把整個心掏給人家,這是不好的三兒,你要學著防人,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過你放心,爺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即便是以後你大姐二姐她們回來,也得不到一點家產,這個家是你的。”
“老爺。”歐陽成拿著大衣匆匆進來,從衣兜裡掏出正在響的手機,“老爺,您的手機響了。”
歐陽重天低頭擦了下眼睛,“你看看是誰,問問有什麼事。”
歐陽成看了看螢幕上的號碼,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時記不起來是誰的,“喂,你好。”
“易梵?”
“好,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歐陽重天問。
“鳳夕歌從c上摔下來了,情況有些嚴重,我過去看一下。”
歐陽重天神情一緊,隨即卻沒好氣地說,“一點都不虧!我那會兒去看他的時候他被潘越扶著要出來,肋骨都斷了幾根還不老老實實在c上躺著,活該!”
“那老爺,我還用不用去看看情況?”歐陽成問,最近老爺的脾氣他有些捉摸不透,稍有不慎就會惹他生氣,所以還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