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唇卻凍得烏青。
“默默,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樓下有西餐廳,我們去那裡吧。”鳳夕歌建議,他不冷,但看她凍成這樣,心裡還是有些心疼,雖然她變了,讓他感到陌生,可十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對她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只是卻在愛情之外。
田默默淡淡地看他一眼,並不領情,從包裡掏出煙盒,抽了一支菸輕噙唇間,“啪--”火苗從打火機中噴出,點燃了煙,她幽幽地抽了一口,像個風塵女子一般,從紅唇中將煙霧一點一點的吐出。
“把煙滅了!”鳳夕歌清冷的聲音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他痛心地盯著田默默,即便是他有負於她,她也不應該這樣*放縱自己。
田默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放佛在說你憑什麼管我?我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我最後再說一遍,把煙滅了。”這一次鳳夕歌的聲音裡並無半點的威嚴,冷淡的放佛眼前的女人跟他並無多大的交集,他們頂多也就是不怎麼熟悉的兩個人。
田默默仍舊沉默,但是幾秒鐘後卻滅了煙,舌尖舔了下嘴唇,悠然道,“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你要去哪兒?”
“離開你,離開這裡。”
鳳夕歌沉默了一會兒,卻並沒有挽留,三個人的城市,註定了要有一個受傷,離開也好,“照顧好自己。”
田默默的心在這一句話後徹底破碎,十幾年的感情了,還比不上他跟歐陽曉區區幾天,不是他負心,也不是歐陽曉比她優秀,而是她自己太沒用了。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的女人註定了是個可憐而又可悲的女人。
俯瞰這座城市,從跟他一起來到這裡,到如今孤零零的一個人離開,她不止是可悲,更是悲慘。
可沒關係,也才分開一年而已,易梵說了,一年的時間,他能幫她得到夕歌,不止是他的人,還有他的心。
一年的時間,很快的,三年她都等了,這一年,也才區區的三分之一時間而已,一轉眼就過去。夕歌,等我們再見的時候,我想我應該會是另外一個樣子,你喜歡的樣子,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期待著我們的再一次重逢。
“我聽人說了一件事,想跟你求證。”鳳夕歌說。
“什麼事?”田默默面無表情地問。
鳳夕歌沉默了一會兒,想要讓自己問出的問題不會讓她生氣,雖然他已經可以基本肯定事情正如歐陽曉所說,但他還是希望從她的嘴裡聽到不一樣的答案,“你是不是想害死歐陽曉?”
田默默愣了下,波瀾不驚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連一絲的不自然都沒有,她隨即輕輕笑了笑,“歐陽曉跟你說的?”
“不止她跟我說。”
“段譽也跟你說了?”
鳳夕歌沒有否認。
田默默忽然就笑了,“夕歌,我的心真的好痛,你不愛我就算了,竟然還懷疑我想害死歐陽曉,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連宰雞都不敢我敢殺人?”
“可是--”
“可是你就是肯相信他們說的也不相信我,夕歌,我很失望,很難過。我好懷念以前的日子,你知道嗎夕歌?我現在時常想要是當年你不給我看病,就讓我那時候死了該多好。”
“默默……”
“夕歌,不管你信不信,我都還是那個愛你的默默,這輩子都是。”
鳳夕歌點了下頭,他相信她說的,但他也相信歐陽曉的話,也許這件事本來就沒有必要查的那麼清楚,因為如今的歐陽曉活得好好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誰在說謊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他跟歐陽曉有他們的生活,默默也有她的生活。
鳳夕歌先離開了樓頂,田默默又坐了一陣子才下去,有些事情,打死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