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鐘後那輛載有五名武裝警察的兩輪車便已疾馳出了院子,鳴著警笛駛到了街上,並飛快地向作案地點開去。
這時,約翰·馬歇爾已經把腳從警報按鈕處挪開。他知道,最多還有幾分鐘警察就會到達。他一直在盯著那位“顧客”,那位顧客這時正在耐心地等著存了許多錢的那個人離開房間再走到視窗前面來。
警監很聰明地關掉了警笛。他沒引人注意地就來到了銀行大樓的近旁,並停在了銀行的對面。當穿制服的人跳出來時停在銀行門口的那輛黑色轎車便開走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警監在想,假如車裡的人參與了搶劫,他們恐怕不會一直等到警察到達的。
弗雷德·漢格勒把公文包放到了身前視窗的臺子上,平靜地說:“年輕人,我想把你們那保險櫃裡的錢全部取走。這是我的全權。”他拔出了手槍,用槍對著那個職員。他用一隻眼睛斜視著約翰·馬歇爾。
馬歇爾又在啃著他的黃油麵包,並期待著這時應該到來的東西。
“你們不要拉警報了,”強盜警告著,“警察還沒到這裡,你們已經死了。”
“這種話我恐怕不會說,”約翰·馬歇爾一邊嚼著麵包一邊說著,並喝了一口牛奶,“如果您轉過身去,您會看到他們已經到了。”
漢格勒不知所措地盯著他,受他威脅的那位職員很快地繳了他的武器。漢格勒轉過身去,他看到了五名警察快步地跑過大街,並進了大樓。
警監衝在其他人的前面。
“搶劫案怎麼樣了?”他很驚奇地問,並且站著沒動。呈現在他面前的真是一幅很奇怪的圖景。在一個視窗後面有一個人在坐著,吃著黃油麵包,他還喝著牛奶。在另一個視窗旁邊站著一個似乎沒有危險的男子,那個職員用武器威脅著他。後面恰好有一位衣著嚴肅的男子從門裡走了出來。他手裡拿著禮帽,剛過完午休。他也像凍僵了似地站著不動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邁耶斯?”他問道。
拿手槍的那個職員死盯著漢格勒。
“是個偶然事件!”他輕輕地說道。“天哪,是個偶然事件!”
“什麼偶然事件?”警監問道。
後面那個著裝良好的男子是銀行的行長,他慢慢地走近前來。
“他想搶銀行,”邁耶斯解釋說,“馬歇爾想嚇唬他一下,便說警察來了,這小子便緊張起來了,我便繳了他的武器。後來警察真地來了。這我就弄不明白了。”
“我們接到了報警,”警監很生氣地說,“你們大概已經不知道你們腳邊的按鈕是幹什麼的了。”
“我沒有報警,”邁耶斯保證著,“即使我報警,恐怕也太晚了。這裡這小子剛說完他的願望你們就已經到了。”
“我們有快速警察嘛。”行長說道。
漢格勒這時鎮靜下來了。
“你們根本證明不了我搶劫銀行,”罪犯恬不知恥地說,“這武器我是一直帶在身邊的。我想取錢。”
“是的,”邁耶斯點著頭,“是用手槍取錢。”
“這一切會弄清楚的。”警監插話說,並給了他的人一個手勢。手銬銬住了強盜的手腕。“至少在三分鐘前有人向我們報了警,”他看了看錶,“確切地說是將近四分鐘以前。”
邁耶斯也看了看錶。
“四分鐘前我還在為另一位顧客服務,對搶劫的事一無所知。馬歇爾已經休息了。”
“是嗎?”行長喊道,並用一種充滿責難的眼光看了看他的第二名出納員。“每天早晨您都遲到,不遲到了您又開始提前休息。對此我很不滿意。”
“我很滿意,”約翰·馬歇爾心平氣和地點著頭,“所以我就接受了您這裡的職位。”
行長的左眼眉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