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爺的好意了,不過,納姨娘是小事兒的話我可不愛聽!”隨即眼眶有些紅,聲音有些暗啞:“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懷上了。就是晚上做夢都盼望著菩薩送我一個哥兒。只是大夫已經診脈出,說是女兒了。雖然女兒也是林家的血脈,但是沒有兒子,始終是我對不住老爺您和林家。我和後院的幾個姨娘都年過三十了,只怕不會有孕!所以許姨娘,老爺可是要好好待她,指不定就給老爺生下哥兒了呢!”
若是前世的林如海,是會為賈敏這番話感動的,會更加憐惜身為正妻的賈敏。只是如今他已在賈府裡見了後院女人的彎彎繞繞之後,對賈敏如此故作姿態,突然有些索然!
“就是算真是女兒,夫人也要多多放在心裡才是!我林家的姑娘,也金貴著。”
“老爺,太太,李先生和劉先生,鄧先生、尹先生過來了,在前廳候著呢。”林墨在門外稟道。
林如海話已經說到此處,便起身對賈敏道:“我去了。夫人今日操勞了,用了晚膳後早些歇著吧。”
林如海在前廳裡,受了四人的恭喜之詞。笑看著幾人道:“你們倒是讓我說什麼好?若是外間那些個老爺大人知道我要擺了酒席招待你們,指不定明天見了我,要吵著補酒席呢!”
殷景年乃是林如海同鄉,蘇州人士,進士落第之後,便做了林如海的客卿。和林如海也有朋友之誼的!前段時日,殷景年回鄉處理家族之事去了。“大人這話可是曲解我們幾人的好意了。我們不過是盼望著大人家裡能快快添丁而已!這份禮物,乃是我們四人送給大人的,大人將其擺在大人日常起居的屋子裡,指不定新姨娘就給大人添個兒子呢!”
李木然和劉文徵也不廢話,將一個蓋著紅綢的盒子掀開,頓時露出一個畫軸,鄧鍾齡笑道:“大人何不開啟看看?”
林如海展開一看,頓時驚道:“《天王送子圖》?”隨即細細看了起來,只看到印籤所在些微的一絲細痕,才笑道:“居然是吳道子的真跡!此畫我很是喜歡,但是如此珍貴之作,怎麼好讓你們破費了?”
李木然笑道:“這畫雖然珍貴,但是要說好,不過是好在寓意罷了,正合大人如今情狀,況且我四人合買的,也不是很破費,大人收下就是了。”
林如海聽了此話,也不再推辭,珍重的將畫卷了起來。讓林忠親自送去了書房。
四人又和林如海說了一會子話,一起用過了晚飯後,便起身告辭了:“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也不耽擱大人的時間了,這就告辭了。”
林如海看天色,也不再挽留四人,命林青送了四人出府。自己則往許姨娘的院子去了。
林如海在屋前看見了兩個十來歲的小丫鬟正豎著耳朵聽房中人說話的聲音。他先咳了兩聲,兩丫鬟馬上站直了身子,磕頭道:“見過老爺。”
周姨娘便掀了簾子出來了,她笑對著林如海道:“老爺來了。”
林如海點點頭,進了屋,便看著低著頭,臉上有些羞澀緊張之意的許靈月,再看了看一邊抿著嘴兒笑的秋姨娘等人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是!”幾個姨娘看林如海的神情,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後,隨即安了大半的心,魚貫而出。
畢竟是納妾,不需要什麼喝合巹酒之類。不過林如海還是將桌上一隻酒杯斟滿了酒,親手遞給了許氏。
許靈月知道,到了這個地步,林老爺就是自己以後的依靠了。咬了一下紅唇,抬起了臉,接過酒杯就一飲而盡。
林如海看著許靈月揚起的纖細的脖頸,在燭光下發出溫潤的光芒,不不由得坐在了許靈月的身邊,抬手撫摸了上去……林如海畢竟是個男人,這個女人畢竟是他新納的姨娘,後面的事情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喜房裡的燭光燃了一個多時辰後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