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承恩公府已是帝都城的大笑料。就是出去喝花酒,方二也沒少被人不陰不陽的笑話,最後無非是打一架了事。
章家人也的確在方二身邊做事。
章家人對於宋嘉言的恨意,就更不必提了。章側妃好端端的生下兩位皇孫,深得二皇子寵愛,連帶章家也眼著雞犬升天,脫了奴籍,成了良民,有了官職。儘管在帝都城不是什麼顯眼的人家兒,畢竟是正經人家兒。
章側妃的倒黴,皆由宋嘉言而起。
章側妃被鴆殺後,章家一落千丈,被承恩公府弄進去重新為奴。種種滋味兒,只自己知道罷了。
如今朱家人聯絡章家人,說了小紀氏的盤算。
章家人嘗過皇子爺側舅爺的滋味兒,哪裡願意一輩子跟著方二這麼混下去,就鼓動了方二,言道,“不好明面兒出頭兒,總要叫宋家人知道咱們公府不是好欺負的。
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
有人有心盤算,宋嘉讓中招也是再所難免。
不論與父親宋榮相比,還是與宋嘉諾相比,宋嘉讓不算太出色的人。不過,宋嘉讓一路長大,年輕人,有情有義,自有其高傲的自尊。
宋嘉讓未等到處置小紀氏,就悄悄的帶著戚氏與福姐兒離開了帝都城。他不想看到那些異樣的眼睛,或是幸災樂禍,或是沉痛惋惜,都讓宋嘉讓恨不能立刻逃離這座權與勢的城池。
宋嘉讓走的悄無聲息。
但,宋榮不可能讓人白白的害了自己的兒子,連帶著戚家人,那也不是好惹的啊。
凡事,只要做下,就並不難查。
朱家人與章家人是不必活了,就是方二藏在承恩公府死活不出來。
此事,既宣揚的帝都城無人不知,宋家與戚家必然要向承恩公府討個公道!
方太后於後宮對昭文帝哭訴,“說來說去,都是宋嘉言惹出來的禍端。若非她勾引皇帝,怎會有這些事出來!皇帝奪了方諒的妻子,莫不是還要要了他的命不成!當年,你舅舅為了救你,一條胳膊都廢了。如今就為了星點兒小事兒,你就要逼死你舅舅的親孫子,你的侄子!皇帝乾脆連我一併除了,宋家才算痛快!”
昭文帝咬牙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是兒子的底限,求母后莫要再逼迫兒子!兒子是天下之主,這些年,方家的榮華富貴,太子之事,朕並未一究到底,舅舅的恩情,朕也算報答了!”
話罷,昭文帝拂袖而去。
方太后悄悄的鬆了口氣。
宋嘉讓性命無礙,方二最終也撿回了一條小命兒,但,八十板子後,向北流放三千里為奴,無赦無贖,無諭永不許回帝都。
解決了方二,宋榮請來了岳父岳母,親家戚國公、戚夫人,再有宋嘉諾,小紀氏也被從莊子上接了回來。至於宋老太太,早有宋嘉讓出事的時候,就被宋榮糊弄著連夜去了福州,看望小兒子宋耀。
宋榮一早令人將章家人與朱家人弄到莊子上在小紀氏面前活活杖斃,小紀氏被押回宋家時,早已是驚弓之鳥。其實,她如今不過三十幾歲,卻已經蒼老的仿若五、六旬的婦人。
小紀氏被帶進祠堂,惶恐不安撲到父親紀軒的面前,跪泣道,“父親父親,真的不是我,父親,我是被冤枉的……”
紀軒皺眉斥道,“當初允你嫁過來,我千萬叮囑,必要好生照看嘉讓與言姐兒!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如今,你竟做出這樣心如蛇蠍的事來!我紀軒全當沒有你這等不孝子孫!”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要說章老姨娘早已失寵被連帶紀文與小章姨娘、兩個庶子送到鄉下老家,宋嘉讓宋嘉言兄妹一樣是紀軒嫡嫡親的外孫、外孫女。平日裡沒有半分不好兒,卻被小紀氏一步步算計到這種地步!尤其如今立後詔書已下,皇后之位,已穩穩妥妥的就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