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咬牙切齒的看著瞳依道:“真不愧是本王的親王兄!”
“嗯?”瞳依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夜露出如此詭異的神情,於恍然大悟中透著一絲不甘心和被算計的挫敗感。結合著他方才的低咒,瞳依似乎有些明白的問道:“呃……蘇漓……對你做了什麼?”
蘇夜哼了一聲,黑著臉對蕭敬說:“一切但憑太尉大人做主,本王走了。”
說著,蘇夜轉身拉著瞳依便要離開。
“站住。”蕭敬瞪了蘇夜一眼,“你想臨陣脫逃?”
蘇夜冷冷的輕勾嘴角,“王兄不是已經算計好了一切麼,那現今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本王便不湊這個熱鬧了。”
“既然知道,你還敢跑?”蕭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今夜之局非你不能解,若是你這個時候跑了,大雁江山可就真要拱手讓人了。”
“阿夜。”瞳依被他們一來二去的對白弄的滿頭霧水,流風和蕭白也同樣一臉迷茫的瞪著蘇夜和蕭敬,不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蘇夜看著瞳依困惑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咬牙切齒道:“本王被王兄算計了。”
“然後呢?”瞳依看著蘇夜快炸毛的表情,眼底頓時閃過興味的光芒。竟然被蘇漓氣成了這樣,蘇漓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蘇夜黑著臉轉向不遠處的王都,看著王宮的方向道:“右相是本王的人。”
“恩?”瞳依柳眉一揚,蘇夜無奈的嘆了口氣,“半個月前,你在傀樓療傷的時候,我私下去見了右相。他並不知道本王已經同王兄消除了芥蒂,一心想讓王兄退位扶持本王登基。”
“所以,今晚右相打著你的旗號起事,的確是一心為了你?”
瞳依突然想到,蘇漓治理雁國一直以來採用的都是制衡的手段。
為了削弱士族公卿,他提拔了以葉文成為首的所謂的平民,讓左右兩相在朝中互相鬥法。因為手中握著大部分的兵權,所以他對朝中大部分官員的結黨營私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們製造了能牽制蕭敬的錯
覺。蘇夜回來之後,雖然蘇漓對他各種縱容,但朝中大臣卻並不相信這兄弟倆其實早已默契的結成了統一戰線,於是便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拼命的想拉近和蘇夜的關係,想扶植這個當了十年傀儡的王爺取代陰冷專斷的蘇漓。所以,蘇夜趁著瞳依在傀樓養傷的那段時間,暗中收服了無數士族公卿,並哄騙著他們說遲早會朝蘇漓復仇,讓他們暫時安分守己。
正是因為如此,雖然雁國的朝堂一直都各種混亂不堪,卻也才亂中有序的讓蘇漓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既利用葉文成壓下了滿朝文武的不臣之心,也利用朝臣們的爭鬥巧妙的抵抗住了葉文成想禍亂大雁的詭計。
聽到蘇夜點明,右相已經成了他旗下的勢力,瞳依並不感到震驚,反而覺得有些烏龍,她好笑的問道:“如此一來,你豈不是真的成了要謀朝篡位兄弟相殘的亂臣賊子了?”
“王兄是故意的!”蘇夜恨恨的拂袖道:“他早猜到了我會為了平衡大雁朝堂的勢力去主動接近右相,借右相的力量去收拾葉文成。若是我沒有猜錯,今晚的王都之亂雖然是右相出頭,但背後策劃了一切的人卻是葉文成,甚至於,之前對白子音和景元袖下手的也都是葉文成。他勾結了鬼宗宗主,利用了西涼大軍,想要將我們扣在手中,然後以我的名義說服右相藉機造反。雁國計程車族公卿早就不滿王兄的專斷,以前他們皆認為葉文成是王兄的心腹,這個時候知道葉文成背叛王兄,定然萬般欣喜,以為終於找到了能將王兄拉下王座的機會,所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配合葉文成在今晚起事。”
蘇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葉文成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大雁王族的血脈徹底的斷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