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依聽到百里澈的提醒後,也馬上繃緊了神經,一手撫著小腹,然後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很快,急促的馬蹄聲便喧囂著越來越近,百里澈嘴角一勾,“停車。”
暗衛領命停車的瞬間,百里澈抬手便攬住瞳依將她帶出了馬車,然後對暗衛道:“跟著我,左移三步。”
瞳依被帶出馬車之後,原本見眼前只是平凡無奇的山路,但隨著百里澈帶著她不斷的移位穿梭,眼前的景緻便不停的發生各種的變化,直到過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眼中所看到的東西才恢復了正常,而百里澈則放下她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希望這個山道能拖上他們一段時間。”
瞳依也回頭向後看去,卻見山道上空無一人,先前追上來的嘈雜的馬蹄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山道里也有你事先設好的陣法?”瞳依感慨的問道。
即便已經見識到很多次奇門遁甲的威力,但每次看到,瞳依還是會禁不住感嘆古人的神奇。
“本城主當年之所以會對奇門遁甲感興趣,便是因為他省時省力,最適合以少敵多,而且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既能減少我們的損失,還能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何樂而不為?”百里澈淺笑著回答,然後轉身道:“走吧。沒有了馬車,前方這段路我們便要繞行了。”
瞳依朝四下裡看去,就見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暗衛一共有二十多人,這一路走來,除了趕車的兩位,其餘的暗衛全都隱藏在暗處,在此時方才現身。但即便是身邊還有這二十餘人,瞳依也禁不住搖了搖頭。
之前在南疆鬼林中突然遇到龍穴崩塌,有許多暗衛便折在了那裡。雖然剩下這二十餘人依舊都是精銳,但若不是百里澈在這個地方恰好設有逃生之路,只怕他們全都要落入他人的手中。
“繞過碎鳴坡,不遠處便是虹竹灘,傀樓在哪個地方還藏有據點,只要我們能安全抵達那裡,便可以再度尋來馬車帶你回四方城了。”百里澈率先朝前走去,瞳依自服下了百里澈給他的靈藥之後,體力也緩緩的恢復,不再像之前那段時日一樣虛弱不堪,於是便連忙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百里澈!”身後的山道突然傳來了一聲咆哮,瞳依認得,那是秦逸的聲音,她微微一怔,皺眉道:“秦逸竟然親自來了?”
“二度被本城主困在陣法中,想必秦逸的心中定然是萬般的不甘心吧
。”百里澈淡然的瞥了後方一眼,“不用理會他,我們快些趕路便是。”
瞳依點了點頭,飛快的朝前掠去。
如此爭分奪秒的時機,即便百里澈已經將秦逸困在了陣法中,也難保他的身邊還帶著有懂得破陣的高手,讓秦逸脫困以後再像個蒼蠅一樣黏過來。
這些所謂的長生國後裔,個個都偏執的像瘋子一樣,就某些方面來講,秦逸和伶九倒算得上是天生一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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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皇山東北方,流風心急如焚的朝虹竹灘趕去,車窗外傳來一聲鴿子的鳴叫,然後便有一道白影落在了車轅上。陸餘立刻將它腿上的字條拆下,遞給流風說:“殿下,暗衛傳來的。”
“找到依依和師父了麼?”流風迅速將那字條展開,小小的眉毛一皺,“師父和依依是在碎鳴坡附近失蹤的,至今為止仍是沒有出現。”
流風思索了片刻,又問:“虹竹灘是不是仍沒有訊息傳來。”
陸餘搖了搖頭,流風將字條丟給了子拂,然後扯過一旁的地圖細細的研究起來。
據他的記憶,碎鳴坡是抵達虹竹灘的並經之地,但那個地方地勢險要,是個非常是個設伏的地方。如果依依和師父在那裡遭到了夙衛軍的圍堵,基本上便不會有逃脫的希望。
流風恨恨的將手中的地圖一扔,撅著嘴道:“該死的,他們到底有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