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忽然開口：“小蕊，出什麼事情了？”

“哪有什麼事情！”黎飛蕊揮揮手，故意擾亂他的視線：“我黎飛蕊可是堅強無比的小強，哪裡會有什麼事情讓我難過？”

東方若冰心疼的凝視著她：“我還沒有說你難過呢，小蕊……”

“……”這算不算不打自招？黎飛蕊垂頭，看著自己在攪弄在一起的十指。

“他……離開了？”

黎飛蕊猛地抬頭，一臉驚愕的看他：“你怎麼知道？”

東方若冰苦笑：“只看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了！”

“……”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黎飛蕊又悶悶的垂首開始擺弄自己的十指。

東方若冰沉默了一下，忽然下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小心的放到了床上。

黎飛蕊驚喘一聲，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冰冰，這是你的病床，我怎麼可……”

“噓……”東方若冰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唇間示意她不要出聲，而後體貼的幫她蓋好被子：“你現在是孕婦，更應該受到照顧……”

黎飛蕊還想要說什麼，一看東方若冰堅定的神色，又悶悶的閉了嘴，這時候就算她再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主意吧？

一直在醫院住了好幾天，直到確定東方若冰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黎飛蕊才終於點點頭，大手一揮……

出院！

“從這裡開始，分開？”

計程車中，東方若冰一臉茫然的看著黎飛蕊的側臉，似乎無法理解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黎飛蕊將頭撇向窗外，淡聲道：“你的傷已經好了，應該不需要我的照顧了，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要去做，單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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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抖了抖，東方若冰遲疑的凝視著她：“小蕊，你……要離開我了嗎？”

黎飛蕊垂首，沉默了一下才緩緩轉過頭去看他：“冰冰，聽說你開了一家公司，取名冰之蕊對不對？”

東方若冰抿唇，等待著她的下文。

見他不否認，黎飛蕊臉上浮現一抹無奈：“冰冰，我們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們了，曾經在一起的記憶雖然鮮明，卻終究只是記憶而已，值得追憶，卻不值得再現，因為那並不會同你想象的那般美好，你會痛苦一生的……”

東方若冰微微斂眉，遮住了眼底流轉的幽光，如果他告訴她再痛苦他也願意呢？她一定會嚇得落荒而逃吧？

“所以呢？”他安靜的等待著她最後的審判。

“冰冰，你不要這樣……”黎飛蕊凝眉，伸手輕輕撫平他擰起的眉宇，不要為了她這麼心痛，她會有很重很重的罪惡感的……

東方若冰苦笑：“小蕊，你希望我怎麼樣？把你徹徹底底忘記才好嗎？”

如果是這樣，他願意為了她而忘記，至少……表面上他要做到，一定要做到……

“我們可以做永遠的朋友，但是……”她聲音低弱了下去：“冰冰，除了朋友之外的感情，我已經沒有辦法給你了……”

“你……又愛上他了，對不對？”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心中，像是一個惡毒的腫瘤在瘋狂思念的澆灌下，愈長愈大……

黎飛蕊深吸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是，我又愛上他了……”

空氣忽然凝固了起來，一股濃濃的憂傷開始瀰漫在空氣中，東方若冰斂眉苦笑，他究竟在傷心什麼？來到現代之前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的嗎？不管她究竟會不會屬於他，只要他能遠遠的見到她，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如今，一切只不過是回到原點而已，他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悲傷的啊，最多再回到暗處，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好她就好了啊……

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