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那如蒼涼深淵黑寒的盼子,竟是也透出了星點破冰之意。
無花聽罷,微勾了唇角,暗道了一聲“上鉤了”後,也開始溫文的笑了起來,道:“我知紅兄也是一言九鼎之人,定是不會毀諾的,多謝。”
一點紅聞言向無花冷聲道:“不必。”
他說罷,又向著楚留香微點了下頭後,便轉身走了。
許冉婷側頭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笑看著無花與一點紅互動的楚留香,推了推他,道:“喂,你媳婦兒都快跟人跑了,你還跟這兒傻笑什麼呢?”
楚留香聞言,臉上溫暖的笑容,霎時變成了苦笑:“許姑娘,你要我說幾次,無花不是我媳婦。我們與一點紅是朋友,無花求人幫忙也是自然,又何來跟他跑了這一說?”
許冉婷挑了眉,譏諷道:“你倒是看得開,難不曾就一點醋都沒有吃到?”
楚留香神色不變,連笑容都沒有減少,他溫柔笑道:“後面的事我還得去辦,就不在這兒再耽誤功夫了。”
他說罷,也起步向外走,腳步優雅,靈動且灑脫。
楚留香經過正要回屋的無花時,輕聲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無花腳步頓了下,“嗯”著應了一聲。
等著楚留香已經出了院門,許冉婷看著無花走了回來,漂亮豔麗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看見無花轉目看向自己的時候,笑得又更加嬌俏了起來。
無花看了眼堵在門口的許冉婷後,道:“許姑娘,在下要休息了。”
許冉婷卻似不去理會無花的話語,眼神看向院落門口楚留香消失的地方後,嫣然道:“你相公臉皮還真厚,這麼調侃他都泰然處之。”
她又轉頭看向臉色有些不好的無花,繼續道:“一看這種人,就是能面不改色,把佔便宜吃豆腐當成家常便飯的,若是把他扒光了衣服扔大街上,估計他也能掛著微笑步履閒適的走回來。”
無花嘆息一聲,道:“許姑娘,有些話,實不適合女孩子講出來。”
他頓了頓,接著道:“雖然我也覺得,就算你把這話當著他面說出來也不能讓他臉紅,而且我曾記得有人說過,要讓楚留香臉紅,確實是比將一頭猛虎穿過針眼還困難。”
許冉婷聞言咯咯的笑了起來,湊上前來接著道:“你這話形容的倒是透徹,唉,說真的,你真的沒見過他臉紅麼?”
無花繞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想了想後,淡淡笑道:“見過。”
許冉婷聽罷一愣,驚呼道:“他竟然也有過臉紅的時候!”
無花笑了笑,道:“他雖臉比城牆,但卻也有能叫人看見血色的時候。”
迷顯事解故人尋
雖然當時夜色昏暗,無花又是剛醒時神智有些迷茫,視物不清。
但是楚留香當時見到自己醒了後的臉色,無花倒是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不過很顯然,無花此時倒是沒有心情跟別人分享這些東西,所以他也絲毫沒有理會已經眼冒濃重好奇的許冉婷,反手就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許冉婷被人關在門外,嘟了嘟嘴,道:“真是小氣,說說又怎麼樣了,又不會死人。”
鶯兒走到許冉婷身邊,柔聲道:“小姐,七絕公子此時定是疲乏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許冉婷聞言嬌笑著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
她邊走,邊向仍舊在不停回頭看的鶯兒道:“我算是明白了,該是你的就是,不該是你的也強求不得。那男人的心若是不在你身上,你無論哭喊都沒有用,還不如收拾了心情,自強起來了。”
她看著鶯兒一臉震驚的瞧著自己,又嘻嘻問道:“你知不知道,若是無論你怎樣口出奚落言語冒犯,做男人的總是笑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