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板起了臉,“這次事情鬧得不小,總得做做樣子,關個三兩日,免得別人挑毛病。”
始終沉默的張彪,緩緩抬起了頭,“這是總捕頭的意思?”
王捕頭聞言,臉沉了下來,“你也不是新手,怎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咱六扇門,若非總捕頭謹慎,哪能有如今安穩。”
“我知道,王叔放心吧。”
張彪點了點頭,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似乎徹底放下了心事。
王捕頭見狀,雖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問,搖頭道:“這件案子,定下了是蓮華宗所為,我還有得忙,你們安心待兩日便能出去。”
“好勒,多謝王叔。”
“都老實點,我會讓人送些吃食,不會讓你們受罪。”
“王叔慢走。”
寒暄過後,王捕頭緩緩離開。
張彪則抬起了頭,吃著雞腿,淡然道:“王信,守明,你二人跟著我時間也不短了,這次出去,我就會為你們寫信,爭取晉升銅牌捕頭。”
“眼下人手緊缺,機會應該很大…”
“彪哥,你要幹啥?”
張彪望了望黑漆漆的牢房,“我有事…不想再困於囚籠!”
…………
“你要離開?”
六扇門大殿內,總捕頭郭安看著手中辭呈,眉頭微皺道:“你也是門中老人,莫非覺得我處事不公?”
張彪拱手道:“總捕頭莫怪,只是我自知生性魯莽,遲早捅出簍子丟了小命,還不如做些小買賣,安生度日。”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前任總捕頭蕭雲山在位時,雖不如郭安會來事,但為人剛強,江湖氣重,從不讓手下受委屈。
張彪父親,便是其得力部下。
但如今的總捕頭郭安,和諸葛神捕、方影等人,都有軍隊背景,為人處世,又是另一套作風。
更重要的,是張彪在牢中待了兩日,導致修煉中斷。
雖不是什麼大事,但他知道,自己若想繼續修行,事務繁忙的六扇門,已非久居之地。
總捕頭郭安沉思了一下,點頭道:“既如此,我也不再挽留,去吧。”
張彪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剛出大殿,王信等人便圍了上來。
“彪哥…”
王信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一旁的鐵守明也是搖頭嘆息。
張彪啞然失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沒了公務纏身,我這一身本事,還怕沒飯吃?”
王信撓了撓頭,“王叔還在氣頭上,說不想看到彪哥你…”
“無妨。”
張彪笑道:“等他消氣,我上門喝頓小酒,就沒事了。”
“你們已晉升銅牌捕頭,但行事還是要小心,多聽王叔的,遇事莫出頭。”
說罷,便在二人不捨目光中,闊步出了門。
剛出六扇門,就見侯坤領了一人在外等候,見狀便上前笑道:“聽說張兄弟辭了差事,也好,憑兄弟你的本事,離了公門束縛才爽快!”
“來,我為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
張彪擺了擺手,盯著侯坤旁邊中年人,“金寶賭坊的萬掌櫃麼,老熟人了。”
金寶賭坊是義崇會外圍,他當時查幾宗命案,沒少折騰這姓萬的,後來義崇會背後權貴出面,才平了這事。
萬掌櫃臉上露出笑容,“張兄弟本事眾人皆知,咱賭坊還缺個管事,您若肯屈就,義崇會絕不虧待。”
張彪樂了,指了指萬掌櫃,直接笑罵道:“你這狗耳朵可真靈,可惜,憑義崇會,還請不起張某。”
“告辭!”
說罷,便大踏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