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如今變賣了家產,今後我們榮王府,恐怕當真就會衰敗!”這不止是顏面的問題,還有封建迷信!
祖宗一直認為,祖產只有在窮困潦倒的時候,方才能變賣維持生計。
可如今好端端的,榮王府是盛京大族,卻窘迫至此,害得她受人嘲笑。往日圍著她吹捧的人,如今卻並沒有人上前來,而是明嘲暗諷,奚落榮王府恐怕是要到頭了!
三夫人沒有意識到事情變得如此嚴重,底氣不足的說道:“我找的人都是交往甚好的人,也與她說明白,老爺在外需要一大筆銀子,我手頭沒有這麼多的現銀,便暫時將地契押在她們手裡。到時候週轉過來,我就贖回來。”
“糊塗!”榮王妃氣得直拍桌子,那些人哪個不是踩低捧高?平日裡交好,不過是想要攀附榮王府,如今變賣家產,心中自然是怕王爺不受皇上看重。前頭又有皇上將心腹送往北疆的訊息傳開,外頭的人都在言傳殷立夫接替了王爺,榮王府不過表面風光,暗地裡卻是入不敷出,卻死撐著要強,妝點的光鮮亮麗。只等著看榮王府的笑話!
“我給你銀子,你如今贖回來,瞧瞧她們可會如約將地契給你?”外頭有些更難以入耳的話,榮王妃實在是難以啟齒。大多數的人以買到榮王府祖產為榮在外炫耀,還有一些不知內情的人,花高價想要買榮王府賣出去的田產!
三夫人臉色唰的慘白,六神無主的揪著帕子,喃喃的說道:“這可怎麼辦?我……我也沒有辦法,要還侄媳婦兒銀子,這才出此下策!”
榮王妃見她又想將責任推卸給鳳瑤,氣不打一處來:“當日裡瑤兒讓你們賠,不過是在氣頭上,想要給你們教訓,卻是沒有真的想要你們拿出那麼大一筆銀子。就算變賣了整個榮王府,也是拿不出五百萬兩!她私底下與我說,若是親家夫人誠心與她道歉,她便不計較。到底是你心胸狹隘,胡亂猜忌她,適才寧願相信外人,也不願相信我們!”
聞言,三夫人猛然回頭看向鳳瑤,眼底似淬了毒。鳳瑤在她面前可不是如此說!若是她沒有派人去催,她豈會被逼上絕路,這才動了祖產?
鳳瑤從袖中掏出一疊地契,擱在桌子上:“這都是三嬸孃變賣的地契,當初我在德親王府的時候,養了戲班子。三嬸孃約人在水月樓商談的時候,那個夫人是有雅興,便喊了戲班子唱戲助興。正好那戲班子是我以前養著的,當初待他們不薄。瞧見三嬸孃在那兒辦事,便遣人給我遞了口信,我便抽身前去,正巧碰上了那位夫人,一問之下知道嬸孃打上祖產的主意。原以為就是那麼點,便瞞下來,誰知其他地方也有……”
三夫人心頭亂跳,面如白紙。
榮王妃知道這個時候指摘她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只是平息了外頭的風波。“你把中饋交出來,去祠堂裡思過。”
三夫人身子劇烈震動,綿軟的跌坐在地上,腕間玉鐲晃動,磕在地上幾乎碰觸裂痕:“不……我不認錯,我沒錯!”
“嬤嬤,把三夫人帶下去,等三弟回府再行處置!”榮王妃疲憊的揮手。
“不!我沒錯!這都是她的錯,她那日若是沒有派人來逼迫我,我也不會做出糊塗的事!”三夫人悽然的喊道,眼底有著對三老爺的懼怕,身上驚出了冷汗。
榮王妃抿緊了唇,慍怒的瞪著三夫人,見她死不悔改,厲聲道:“不知悔改,若是如此,將你遣送回孃家!”
這等於休棄!
三夫人立即住了嘴,面色灰白,雙目吃人一般的瞪著鳳瑤,閃爍著幽異詭暗的火光,將唇瓣咬出了血也渾然不覺。
鳳瑤看著三夫人狼狽的模樣,不忍的說道:“母妃,三嬸孃也是迫不得已……”
“瑤兒,就是你心寬,當初她那般刁難陷害你,都不曾記恨她,替她說話。可她卻是做了什麼?”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