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子戚繼續說:“葉老爺子,你是我在商場上少數敬重的少數幾個人之一,實在是可惜了你的一世英名。”
說完,他又衝葉老太太和葉念安微笑,“你們就祈禱不要有意外發生吧,這件事情總不能保護你們一輩子。”
說完,他便帶著賀元方走了。
“你們……敗家……”葉老太爺抬起手指著她們怒道,“誰準……你們胡來……的,滾……你……葉念……安,你給我……滾!”
“你讓誰滾呢!”葉老太太嫌惡的看著葉老太爺,“你仍能在家裡被好好地伺候著,就知足吧!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家之主了,就別逞一家之主的微風!”
葉老太太這些年,一直在出以前積攢下來的惡氣。
在葉老太爺還健康,大權在握的時候,葉老太爺對她很不客氣。
雖不曾打過她,但是也是說罵就罵,不管當著多少人的面,甚至當著他那些客戶的面,當著那麼多有頭有臉的老總,也是因為她僅僅只是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就把她罵的臉面掛不住,甚至就連在場的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
葉老太太覺得,葉老太爺壓根兒就沒把她當做平等的妻子看待,只是一個附屬品。
所以現在,葉老太爺病了,生活不能自理,葉老太太便將這些年的怨氣,全都發洩了出來,對葉老太爺十分不客氣。
其實葉老太爺的病,當時發現得早,救助的也及時,完全可以比現在康復的要好得多。
但是當初,葉老太太獨排眾議,不肯給葉老太爺用貴藥,一切都用最便宜的。
醫生也曾建議給葉老太爺用白蛋白,那東西不是醫院能買得到的,有門路才行,但是對葉家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葉老太太也沒聽,就那麼把葉老太爺晾在醫院裡。
最終,也因為後期的治療跟不上,就成了現在這樣子,可說是葉老太太在徹底的報復他。
“念安,不用理他,現在話都說不清楚,還指望他能腦子清楚?”葉老太太不客氣的說,“你不是要出去嗎?去吧!”
“衛子戚那邊——”本來,葉念安還覺得她們這邊兒勝了,可是衛子戚臨走前的那幾句話,又讓她不確定了起來。
她惶惶不安的,生怕訊息洩露了出去,她們就沒了制約衛子戚的把柄了。
這樣不踏實的日子,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葉老太太卻完全不擔心似的,有點兒不耐煩的擺擺手,“這你就別操心了,去吧!”
見葉老太太的心情不怎麼樣,葉念安也不敢再多說,便出了門。
葉老太太瞪了眼憤怒的葉老太爺,便自己上樓去了。
護士沒回來,她就把葉老太爺一個人晾在這兒。
衛子戚從葉家出來,他一直隱忍著。
賀元方跟在他後面,能看到衛子戚西裝緊緊地繃著,似乎能看到西裝下的肌肉輪廓。
他的背直挺挺的,一直走到停在葉家門口不遠處的車前,衛子戚緩緩的站住,卻又沒有開車門上車。
“戚少……”賀元方走到他身旁叫道。
衛子戚突然抬手,猛地向前用力的砸。
他真的用盡了全力,身體的力量全都聚集在胳膊上,以至於他的身子都微微的朝著汽車的方向前傾,把重心都移到了他的拳頭上。
拳頭“砰”的一聲砸到了後車門的窗戶上,他的拳頭停留在窗戶上,指骨接觸的位置,玻璃裂了開來,像蜘蛛網一樣,慢慢的自他的拳頭向外碎裂擴散。
他的面板被碎裂的玻璃割傷,鮮血順著玻璃碎裂的痕跡,緩慢的向下。流。
他的指骨已經泛了紫,拳頭仍緊緊地握著,還在發抖。
順著他緊繃的拳頭往上看,來到他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