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時候,衛然也買不起太昂貴的牌子,袖釦只是商場裡的普通品牌。
但饒是如此,袖釦本身的檔次在那裡,用袖釦的人,都是在這方面很講究的。
所以即使只是普通品牌,也不算便宜。
這袖釦看著很低調,沒有昂貴的寶石裝飾。
銀色的邊兒,黑色的面兒,上面是鏤空的花紋,像藤蔓一樣蜿繞。
衛然的眼光不錯,袖釦的樣式低調大氣,她知道衛子戚不喜歡太張揚的東西。
就像他開的車,中庸而踏實,看著一點兒都不華麗,甚至還鬧了不少段子的輝騰。
就像他衣服的顏色,大部分都是非黑即白。
所以這對袖釦也簡單,沒有那些昂貴的裝飾,卻又能顯得很優雅。
衛子戚收到後,雖未說什麼,甚至連點兒表情都沒有,實在是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但是他是高興的,他把這對袖釦好好地收著,從來沒用過,因為怕不小心弄掉了。
可衛然不知,許是見他從來沒戴過,以為他不喜歡。
也因為他在收到禮物時,沒有表現出一點兒的高興。
自那時起,衛然就再也沒送過他禮物。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筆記本。
他拿起筆記本,隨意的開啟。
因為裡面夾著一張折了兩折的紙,所以一翻開就到了這一頁。
衛子戚把紙拿出來,展開,紙早已經泛了黃。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字:衛然。
這是衛然第一次學寫自己的名字,然後自己第一次能夠獨立的寫完整的字,也被他收了起來。
這兩個字,是他親自教的。
他要她從此擺脫掉過去的自己,扔掉陳昭然三個字,從此以後,她就只是衛然,他衛家的人。
除了這
些,抽屜裡就只剩下一支錄音筆。
就是衛然離開前留下的那支。
衛子戚戴上耳機,聽著裡面的話。
在衛然的話音落後,他按下錄音鍵。
一個小時後,衛子戚把賀元方叫進了辦公室。
“戚少。”賀元方叫道。
他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衛子戚把錄音筆放進信封裡,封了口。
衛子戚把裝著錄音筆的信封鄭重的放在桌上,力道很輕,甚至在錄音筆碰到桌面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他十分珍重這支錄音筆。
賀元方不知道這裡面錄了什麼,衛然錄給衛子戚的話,尤其是那番表白,衛子戚自然不會讓別人聽到,賀元方也不行。
“曾志恆和乍侖旺寄來的請帖,你去回他們,說我會參加。”衛子戚往回靠上椅背。
“戚少,你不是說不去參加了嗎?”賀元方驚訝的問。
衛子戚懶懶的看他一眼,“我現在又想去了。”
賀元方微微皺眉,問道:“是不是齊承積來說了什麼?”
不然的話,怎麼之前衛子戚那麼肯定地說他不去參加宴會,齊承積一來,衛子戚就改了主意。
“他說了什麼?拿衛然威脅你了?”賀元方一時情急,也忘了衛子戚不愛讓人管他的事情。
衛子戚眯眯眼,怎麼身邊兒的人,一個個的都變得這麼聰明瞭。
衛然一猜就中也就算了,怎麼賀元方也是一猜一個準兒。
“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我不過是去參加個宴會罷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衛子戚翻了個白眼兒,不耐煩地說。
“戚少,如果齊承積特意過來,使盡了手段就為了讓你參加宴會,那肯定是宴無好宴。”賀元方沉聲道,“你這樣去,我擔心你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