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
地板開啟後,便露出了石頭階梯。
從上面往下看,感覺石頭階梯很長,裡面黑漆漆的,一點兒看不出現在是陽光正好的時候。
衛然又想吐了,她想到自己在外面初次看到這階梯時的反應,那不好的預感,讓她心寒的有些恐懼的感覺。
她當時就想,階梯裡彷彿存在一個囚室。
沒想到真有。
衛然已經被黑衣人拉扯到階梯的邊緣,即使如此,衛然還是看不到裡面的一絲光亮,黑乎乎的,連裡面有什麼都不知道。
抓著她胳膊的黑衣人終於鬆開了她,卻改推她的背。
衛然被他推得踉蹌,險些一頭再下樓梯,摔斷脖子。
饒是如此,她的腳也被絆了一下,差點兒崴到。
腳跟貼著樓梯的邊緣,當她往下栽的時候,雙手及時的抓住了頭頂的邊框,這才沒有讓自己滾下樓梯。
但同時,也被黑衣人直接給推進了地下室裡。
當她走下樓梯,她意識到樓梯比她還要在高處近半個身子。
她轉身,下意識的就要爬上樓梯。
她知道她逃不了,但是她也不能被關在這裡。
可她才邁了一步,頂上的入口就被關上。
她只聽到“咔嚓”一聲,一切就歸為安靜與黑暗。
而後,她聽到了頭頂傳來走路的聲音,還有隱隱的說話聲。
她立即衝上樓梯,雙手去頂門,可是依然是白費力氣。
她用拳頭,用手掌,使勁的砸門。
可是隻砸的拳頭生疼,石板冰冷,紋絲不動。
“放了我,你們要把我關多久!”衛然叫喊道。
可沒有人回答她。
“放了我,你們這群瘋子!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放了我!我要是一輩子不離,是不是你們還要把我關一輩子!”衛然大叫道。
她一直叫著,叫到口乾舌燥,沒了力氣,嗓子也好像喉嚨破掉了似的疼。
“別白費功夫了!”上面,傳來衛明厲的聲音。
“只要你答應了,自然就會放了你。”衛明厲冷聲說道,“不然,我們真的可以把你關一輩子!”
“衛明厲,你真是瘋子,你不要臉!你以為,我和子戚離了婚,對你還能有什麼好處嗎?你永遠當不了家主,到死都當不了!”衛然憤怒的高喊,尖銳的聲音衝破了木質的門和它底下薄薄的石板穿透出去。
“你簡直就是無恥敗類,你就是衛家的老鼠屎!”衛然真是氣瘋了,也顧不得衛明厲的身份,直呼著姓名就罵。
“就憑你這麼不分尊卑,都沒有資格當衛家的媳婦兒!”衛明厲冷聲道,“你就罵吧!現在人都走了,你就是怎麼喊,也不會有人過來放你。”
接著,她便又聽到了腳步聲漸漸的變遠,衛明厲已經走了。
如果真如衛明厲所說,沒有人了,她怎麼喊都沒有用。
其實她也知道,即使是有人,也不會因為她喊幾句,就來放過她。
可是這對她來說,也類似於一種發。洩。
發。洩她的憤怒,和恐懼。
說實話,被抓來這裡,關在這黑漆漆的地牢裡,她怎麼能不怕?
而且,衛子戚他們即使正在著急的找她,恐怕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這樣遙遙無期的,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出路。
自己一個人無助的在這黑漆漆的地牢裡,陰冷的寒意不斷地從石頭的牆壁滲出來。
她擔心衛子戚的傷勢,始終忘不掉在門口聽到的二樓傳來的響聲。
希望那不是衛子戚,希望他不是傻的不顧自己的身子就硬是要追出來。
可她知道,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