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聽到了聲音,又怎麼可能不追出來。
況且那時候,二樓除了衛子戚,也沒有別人。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帶著那麼重的傷硬是要追出來,現在還好嗎?
因為對衛子戚的擔心,也因為石壁的冰涼,衛然抖了起來。
她還穿著家裡的家居服,家裡暖和,所以她的衣服單薄。
實際上,現在B市應該穿上稍厚的外套了。
可她現在還穿著單薄的T恤。
衛然雙手互動著摩挲自己的胳膊,身子靠著石壁滑下,坐在石階上。
實際上,這石階也僅能讓一個人透過,她的肩膀兩邊幾乎要緊貼上石壁了。
她坐著,打量著對面。
地牢不算很小,在適應了黑暗之後,她也漸漸地能看清點兒裡面的佈置。
對面的牆壁是斜坡,她知道,這斜坡外面就是樓梯,是進入這棟建築的樓梯。
先前她才踩過。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一牆之隔外就是自由,可卻得不到。
可這種誘。惑又實在是太大了,她腦中總是有一個想法揮之不去,倘若能把對面那堵牆砸開多好。
只是一牆之隔而已,砸開了,她就自由了。
明知不可能,可這想法還是封魔一般的在她的心中滋長。
衛然閉上眼,讓自己冷靜,半晌,她才再次睜開,卻不敢再看那堵牆。
目光順著牆壁向下,這才發現,石室裡一張傢俱都沒有,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地牢。
只有貼著牆壁的地上,放了一張薄薄的毯子。
但是她相信,這麼張薄毯,根本就阻隔不了石頭地面所傳上來的寒意。
除此之外,石室裡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窗戶,沒有光亮,沒有燈。
在對面牆壁的最頂端,隱約可以見到一個長方形的輪廓,像是空調一類的機器,用以換氣,把外面的空氣和裡面的二氧化碳相交換,讓她不至於在裡面因為缺氧致死。
衛然只在石階上坐了一會兒,石階上的寒意便侵入了骨頭。
她不得不站起來,走向薄毯。
薄毯很粗糙,像是粗呢的材質,有些刺激面板。
她坐上去,可依舊沒堅持多久,徹骨的寒意便透過薄毯傳了過來。
衛然只能起身,把薄毯對摺了兩下,讓原來一米長的毯子,現在只剩下三十厘米長。
她坐在上面,坐一會兒,便起來走動一下,蹦蹦跳跳藉以取暖。
剛下來的時候倒不覺得,可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就發覺石室裡越來越冷,陰寒的像地下的陵墓。
直到跳累了,才又坐回到薄毯上暫時休息一下,恢復體力。
她知道,薄毯的厚度不足以維持她坐太長的時間。
她寧願運動一下,也不想寒氣損壞了身子。
坐下後,她的心靜下來,思緒又難以抑制的飄到了衛子戚的身上。
她雙手擱在了自己的胸口,喃喃的說道:“子戚,快點兒好起來,快點兒找到我。一定要快點兒……找到我……”
……
……
大長老和二長老離開了關押著衛然的那房子,正走在路上,迎面一個人匆匆的跑過來。
在見到兩位長老的身影后,馬上放慢腳步,由跑變為快步的疾走。
大長老面容嚴肅的看著他跑到他們面前,“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是大先生,他帶著夫人來了。”那人說道。
二長老皺起眉,說道:“不是讓他們回去了嗎?”
“大先生不走。”那人說道,“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