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的唇突然緊緊地抿了起來,就連下巴都繃出了緊張的線條。
他幽沉的目光泛著怒,唇部緊繃的線條在抽。搐著跳動。
“你覺得,是我侮辱了你嗎?”衛子戚緊繃的雙唇,似是費了極大地力氣才把這句話從齒縫間擠出來。
他倒覺得,是他被衛然給侮辱了!
她就這麼不信任他,這麼看低他,覺得他對她的好,只是因為他把她當岑曼榕的替身!
以前,他是有替身,有很多個夏蕊蕊,但是替的都是衛然。
而且,他對她們可沒這麼好。
甭說好了,就連好臉色都沒有,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想要衛然的時候,卻不得不忍著,去找替身尋求短暫的發。洩。
什麼時候幫她們出過氣,洗過澡,按過摩?
甚至,就連難忍的時候要她們,都從來沒有溫柔過。
更別提像跟衛然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在乎她的感覺,要先把她伺候舒服了,確定她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才來滿足自己。
如果她只是個替身,他何必這麼費神!
他是個對替身好的人嗎?!
看看夏蕊蕊的下場!
他要是連個替身都這麼照顧,他忙活的過來嗎?
他一片真心的對她好,她卻指責他這片真心的物件其實是別的女人。
過去他對她的那些好,簡直都成了狼心狗肺了!
再說了,以他的性子,真要是喜歡岑曼榕,何必娶她,早就把岑曼榕給奪過來了。
他可不會在乎什麼齊家不齊家的,不就是個偏門兒裡的兒媳婦兒嗎?
他就是搶過來,齊承澤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他費那麼大勁兒,紆尊降貴的去跟齊承積那麼個毛頭小子鬥,愣是把她給搶過來了,中間還捱了林秋葉那麼多巴掌,這是他能為替身辦的事兒嗎?
現在,衛然這麼說他,簡直是狼心狗肺!
衛然看著衛子戚的黑臉,揪緊了被子。
隱約的,就覺得他話裡的意思不止表面上這麼簡單。
好像,是反過來說似的。
她聽出來了,可是卻想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衛子戚要是有什麼事兒能直說該多好,也不用她這麼猜下去。
這麼糾結著,她就忍不住把被子揪的更緊,眉心擰起鬆開又聚集了起來。
她的目光眷戀的落在衛子戚的臉上,即使他現在是怒著的,還是那麼好看,讓她忍不住的去看,去思戀。
她就像生怕以後看不到了似的,那麼以目光探索著他的臉。
生怕他今天出了這道門兒,就再也不會來找她了。
她突然發現,沒了衛子戚,她沒地方去。
沒了他的地方,就沒有家了。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把他看成了她的家。
不是那些實質性的磚瓦高牆,跟著他,哪怕是露宿,她都覺得是家,是依靠。
衛然顫了一顫,有股衝動想要衝過去,投入衛子戚的懷抱中,讓他再抱抱她。
她真想念他結實的胸膛那份兒讓她心安的感覺。
可是現在,她就只有被子,和冰冷的空氣,讓她冷到了骨頭裡。
她目光痴痴地看著他的臉,又看向他的胸膛。
他只要不是工作,襯衣的扣子一向不繫好,都會鬆開頂上的三顆,讓他結實的胸口在衣領裡若隱若現的,著實引得看到的女人都想犯罪。
就那處細滑結實的肌膚,她剛才才剛剛吻過,可現在就好像變得特別遙遠,再不屬於她了。
衛子戚心裡別提多堵得慌了,堵得他又沒處發洩。
他恨不得把她壓到腿上,狠狠地打她一頓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