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聞人這人雖然二,但是辦事兒還是很利索的。
把衛然推進了醫療部,見著藍叔,不只是因為現在有求於他,就衝著藍叔在醫療界的地位,衛子戚都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藍叔。”
藍叔是聞家的御用醫。生,平時聞家人身上出現的那些小傷小病的,自然是用不了他出手。
他就帶著一群弟子做醫療研究,研發各種有用的藥和治療方法。
就想聞家出了名的療傷藥膏,還有當年蕭雲卿用過的那個小藥片兒,都是出自藍叔之手。
藍叔倒是沒什麼顧忌,只要是聞家需要的,說一下他們想要的特性,藍叔就會給他們琢磨。
不論是救人的,還是害人的,藍叔一視同仁。
聞家供著他,藍叔也只在聞家工作,除非是得了聞家同意的,藍叔絕不出外診,給人治病。
饒是如此,藍叔在醫療界的名聲也是響噹噹的。
雖未見過,但業內人人都聽過藍叔這位醫療聖手。
人雖不在外邊兒,但是傳說在。
所經手的案例也在。
而最鐵錚錚的一個證據,就是喬仲軒。
這位有名的翹楚,就是藍叔為數不多的弟子之一。
出師的弟子現在自己闖出了名堂,弟子都有這份兒能耐,更何況是師父呢。
在衛子戚看來,不論是什麼身份,只要是能在行當裡受人景仰的,那就是應該尊重的。
他不一定敬重商場裡的那些長輩,甚至是衛家的一些長輩,但是他敬重藍叔。
藍叔應下了,對衛子戚也沒什麼特別與眾不同的態度,反正對誰都是那麼一副淡淡的樣子,對聞人也不例外。
藍叔先是觀察著衛然的臉,撐起她的眼皮看,但是沒用燈照。
邊看著,邊問:“怎麼回事兒?前因後果,都跟我說說。”
衛子戚便說了,當然省略了兩人之間的親密事情,只是說衛然什麼都沒穿,也沒蓋被子,就這麼裸。著凍了一天一夜還多一些。
先是身子骨兒冰冷,後來又發了高燒。
今早吊瓶打完了,燒也退了,但是就是不醒。
藍叔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又給衛然把了把脈。
藍叔之所以能這麼讓人敬重,手段了得,也是因為學貫中西。
醫院裡的那些裝置,聞家不缺,甚至比醫院裡的更先進。
但是依著藍叔的經驗,還是先給她把了把脈,不急著去照CT。
這些東西,照多了又不是什麼好事兒。
“行了,甭擔心了。”藍叔說道,“就是太累了,可著她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聽藍叔這麼說,衛子戚也就放心了,不過還是不明白的問:“那之前是怎麼回事兒?她一直睜著眼,我叫她也不反應。”
“按你的描述,這也是昏迷的一種。她當時很可能正陷在自己封閉的意識裡邊兒,雖然睜著眼,雖然還眨眼,但是自我意識封閉了,你叫也是叫不醒的。”
“再加上當時已經病了,意識陷入昏迷中,自然是不能回應你的。現在她睡著了,而且睡得深。打個比方吧,你們是例外,打小受了訓練的,有點兒響兒就起。”
“但是普通人不同,平時睡覺睡得沉了,也得三催四叫的才能叫起來,更何況是剛生過一場大病的人呢!之前雖然是陷入昏迷,但是在昏迷之前,她肯定也是經受了過度的疲憊。”
藍叔明瞭的看了衛子戚一眼,“你們夫妻倆之間的矛盾,我是不管。但是這要是傷了心神,把人往痛苦裡整,她在精神上受了打擊,可不那麼容易好。”
“這時候,心理醫生都不管用,都得靠她自己醒。”藍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