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染紅了牙齒之間的縫隙,看上去頗有幾分詭異。
女人胳膊上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流,又疼又冷,可傷口卻又被子彈灼傷,慢慢的呈著焦黑,還散發出一種烤肉的焦味兒。
她身子不斷地抽。搐,像剛離開水的魚,在地上不住的打挺。
即使用著上好的化妝品,可也被冷汗和淚水溼糊了妝。
臉上的汗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讓粉底和眼妝也都糊在了一起,黑一塊,白一塊的。
即使是防水的睫毛膏,也擋不住她洶洶的淚水,全都成了黑色淌下來。
唇色和臉色一般的慘白,在地上直抽。搐。
女人就躺在岑曼榕的腳邊兒,她整個人懼怕的發抖,立即往衛子戚的身邊移。
“不許動!”一人把槍口指向岑曼榕。
岑曼榕身子哆嗦著,僵住不敢再動,可眼淚卻忍不住,不停地流。
“現在,讓不讓開!”正挾持著衛然的那個人說道。
齊承積不甘的握緊了拳頭,“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食言?”
挾持著衛然的人,槍口又使勁的戳了下她的太陽穴,衛然疼得皺眉,終是忍不住“嘶”了一聲,仍然忍著淚。
槍口移動時,微微的偏了偏,便露出槍口印在她太陽穴上造成的傷。
那上面帶著明顯的槍口的輪廓,紅通通的,太陽穴內側靠近髮際的位置,已經出現了紅中帶綠的淤青。
衛子戚心裡狠狠地一揪,連淤青都出來了,可見那個男人有多用力了。
以前他也傷過她,傷完了,就後悔了。
可好歹,那也是自己弄得。
如今別的男人把衛然弄傷了,衛子戚那顆心憤怒的都要炸開了。
“你不讓開,隔十五分鐘就會死一個人,我們也不怕時間長了會引來警察。哪怕是警察來了,有這麼多人質也不敢輕舉妄動。”曾志恆說道。
“可你讓開,這些人就安全了,至於這位衛夫人——”曾志恆笑笑,“我跟她無冤無仇,自然也不會對她怎麼樣。我這人,你若是我的敵人,我自然置你於死地。可你若與我不相干,我也不是殺人如麻的魔頭。”
“但是,你明顯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只能選擇信不信我,不是嗎?拿這些人的性命做賭注。”曾志恆微微歪頭,腦袋尖兒指著包圍圈內的人。
“別殺我們,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包圍圈裡,有人小聲的哭求。
這一次,沒有人呼喝他們閉嘴,就是要讓他們的哭求給齊承積壓力。
“我跟她換。”衛子戚淡淡出聲。
“嗯?”曾志恆轉頭,“戚少爺,你可別玩花樣。”
“我能玩兒什麼花樣兒?”衛子戚說道,盯著衛然,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切。
衛然看著衛子戚,衝他輕輕的搖頭,讓他別衝動,不要拿自己的命冒險。
“她是我的妻子,你們抓了她,讓她這麼害怕,我這個做丈夫的,不保護妻子,難道還在旁邊兒幹看著嗎?”衛子戚說道。
他說話的同時,仍舉高了雙手,讓人知道他現在手無寸鐵,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跑,怎麼利用我,到底會不會放了我。這些,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就是我妻子的安全。”衛子戚沉聲道。
“你們放了她,需要什麼,我都會配合你們。”衛子戚說道,“而且,以我衛子戚的身份,也比她有用。”
“不管我再怎麼在乎她,可是在我的家族看來,她始終是個外人,也只不過是個兒媳婦兒。萬一出什麼事兒,死了,也不過是損失一個兒媳婦兒而已。”衛子戚說道。
“在他們看來,她的任務就是為我生兒子。她死了,我再娶一個就是,會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