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綁回去,好好的教訓你,哪怕是再扭斷一次你的腳踝,你都樂意。
可這時候,他卻不這麼做了。
留下這麼一肚子的疑問,他就這麼走了,終究沒說兩人究竟會怎麼樣。
衛然鬱郁的坐在床。邊兒,看著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想起自己之前的打算。
想著她終究是要回去的,就算兩人真的走到頭兒了,要離婚,她也得回去拿戶口本兒不是?
她嘆口氣,卻又把東西一件兒件兒的從行李箱中拿出來,不急著回去了。
她想著,如果他不離,她就不提。
終究,她還是不想離的。
只是岑曼榕那件事兒,也要搞清楚。
不知怎的,衛然就發了狠了。
就算往最壞的那方面兒想,衛子戚真的拿她當替身了,可至少她還握著紅本兒。
她就使勁的攥著,除非衛子戚逼得她無法可想了,她絕不放手。
得不到他的心,她也得攥著他的人,就是不讓他有機會真的跟岑曼榕雙宿雙棲。
誰讓他真拿她當替身呢!
想著想著,衛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搖搖頭,覺得自己真荒唐。
她要是這樣,恐怕就跟葉念安沒什麼兩樣了。
可是現在,她又多多少少懂了葉念安的心情。
她想著,事情要是真到了這地步,依她的性子,說不得還真能幹的出這種事兒來。
她的倔勁兒要是上來了,就擰巴的誰也說不通,非要出點兒氣不可。
……
……
衛子戚走了,就沒了信兒。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接回B市了,還是打算在T市待幾天。
反正,衛子戚沒聯絡過她。
她知道衛子戚的號碼,可不論是自尊,還是兩人之間牽扯不清的真真假假的感情,她都沒有主動聯絡他。
第二天晚上,衛然平躺在被子裡,被子蓋到了脖子,雙臂卻曲著,被子外面露出了兩手的半截手指,正輕輕地抓著被緣。
她瞪著眼,看著天花板,看著看著,眼睛就犯疼。
胸口總有大石壓著,讓她喘不過氣兒,找不到前路。
眼睛一酸,衛然就閉上眼睛,使勁兒的閉緊了,擠著酸澀的眼睛,擠出一些溼。潤,想要潤潤眼,可眼睛卻更疼了。
房子裡就她一個人,晚上太空了,她就把臥室的門兒關上。
幸好客房不大,也就是主臥的一半兒多一點兒,她自個兒在這裡,空間太大了可受不了。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夜貓叫。春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嬰兒的啼哭,越聽越詭異。
還夾雜著小區裡的野狗的嚎叫聲,尤其是這裡地兒偏,這種野的動物就更加多,聲音一時都不消停。
也因為地兒偏,反倒是少有汽車往來的聲音。
只剩下這些動物的叫聲,讓衛然心裡有點兒瑟縮。
就在這些聲音裡,安靜的房間突然傳來“咔嚓”一聲。
聽聲音,正是從視窗傳來的。
衛然悚然一驚,一時半晌的,因為驚懼竟然鴕鳥的不敢睜眼了。
可是緊接著,又傳來一聲“咔嚓”。
衛然肩膀顫了一下,再害怕也得睜眼看看了。
她渾身僵硬的,往反方向的床。邊兒小心的挪著,隨時準備跑,邊睜開眼睛,往窗戶的方向瞅。
可她壓根兒就沒看清楚,屋子裡烏漆墨黑的,外頭的月牙兒又被厚厚的雲層遮著,連點兒可憐的光都不透,她就只能看到一個頎長的輪廓,臉都瞧不見。
他整個人,都埋在陰影裡。
衛然嚇得,張嘴就要尖叫,可這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