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歐陽庭的親信知道,如果絕交,後悔的仍是少爺。
“什麼事?”門被歐陽庭拉開,他看到了門外一臉焦急的親信。
“…少爺,車已經備好了。”那親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一下回答著,眼睛餘光瞟了眼跌在地上的蕭蕭,終於為自家主子鬆了口氣。
歐陽庭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會覺得更加狼狽。強壓下心裡的情緒,他轉過頭去對蕭蕭冷冷地說:“馬上起來跟我回J市。”說完人就先下樓了,把這裡交給那個手下。
“蕭小姐,你還好嗎?”他的那個親信走上前來問著,卻不是關心,而是催促。
蕭蕭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怨懟,就朝著樓下走去,因為她也想快點知道鍾離衡到底傷的怎樣。只是身體虛弱,行動有些緩慢吃力。
她走出別墅的時候,歐陽庭正站他流光溢彩的車旁抽菸。看到她出來,就把手裡的菸蒂扔到地上,上車時,用腳踩滅了那點火光。
車子很快出發,歐陽庭的車飆的飛快,蕭蕭坐在那名親信開的車後跟隨著,看得出來除了車技,車子效能也有差距,所以被甩開很遠的距離。
兩個小時後,車子進入J市,然後轉入第一人民醫院頂樓病區。相比起上次他住院的盛況,走廊的裡有些冷清,只有寥寥無幾的鮮花和果籃,像是被扔出來的,翻倒在牆根下無人理會。
但依然是不變的特級病房,李澤守在門外,只是一向平淡的臉上有些凝重,甚至有點垂頭喪氣的自責和懊惱。
“歐陽少爺,你怎麼來了?”李澤詫異地看著他問,然後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蕭蕭。
歐陽庭無方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推門進去,蕭蕭自然也跟了進去。
“好了沒?”鍾離衡趴在床上,背正好背對著她們,他喊著,聽得出來有點不耐煩。
“好了,好了。”然後他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連忙應著,李秋瞳從飲水機旁奔過來,手裡端著一杯溫水。
她看到歐陽庭和蕭蕭時怔了一下,然後才跑到鍾離衡的面前,小心地喂他把水喝進去。
蕭蕭的表情微僵,看著李秋瞳的手託著那隻杯子,鍾離衡配合著她把水一點點喝進去。也許是位置不合適,他的頭靠在李秋瞳的肩頭上,那個重量李秋瞳承受不了,顯得有些吃力。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表情很認真地喂著他,並小聲地叮囑:“慢一點,慢點……”那聲音聽起來呵護而溫柔,讓她突然覺得胸口發悶,悶的有點點疼。
歐陽庭看了她的受傷似的臉色一眼,一路上的鬱結突然通暢許多。他看好戲似的看著她,唇線微彎,那眼神像在示威地說,看吧,鍾離衡也不是非你不可。
“好了。”這一杯水喂完,李秋瞳額頭上竟累出一層虛汗。
鍾離衡的頭離開了她的肩頭,趴回床上。
“我還一路為沒人照顧你擔憂呢,原來一切都是多慮了。”歐陽庭出聲,似笑非笑的眼神終於從蕭蕭的臉上移開。
鍾離衡聽到他的聲音微蹙了下眉,然後轉過頭去說:“你怎麼來了?”只是轉過頭來的目光沒有看到歐陽庭,而是意外的對上了蕭蕭的眸子。
蕭蕭沒有動,看著他的臉有點發白,很虛弱的樣子。
鍾離衡的臉色看她時細微的變了變,隨即不動聲色的恢復漠然,並伸出手撐在床上,似乎是想起身。
“衡,你別動,醫生說暫時不能動的。”李秋瞳臉色鉅變,馬上搭上手幫忙。
“我只是要坐起來。”他很難得的解釋,表情也沒有平時的冷,也沒有甩開她的手
李秋瞳都有點受寵若驚,只得傻楞楞的扶著他。歐陽庭蹙眉上前來,小心幫他坐直了身子,看到後面的病服上染了血跡,眉不由皺得更緊。
“傷口可能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