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著彼此的氣息,聞著對方獨有的味道,冰涼的手,被溫暖覆蓋。
遊離的心,突然就滿足了。
在乎的人,原來一個眼神動作,就可以溫暖、任旁人怎樣努力都無法觸及到的心。
虛假的宴會、旁人算計打探的眼神、被責任壓得沉甸甸的心,因為一個人的到來,而變得都不重要。
因為,不再是一個人。
可是,說好了要堅強的,說好了,要自己負責自己的一切。然而,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這麼依賴修了啊。
不可以的,不可以再靠近了啊。
她不要做攀附他人的菟絲子,不要做一個懦弱的女子。
相比繞藤而生的紫藤,她寧願是一朵開在懸崖峭壁的凌霄花,獨自承受風霜的洗禮……
一些人震驚過後,也帶著自己的舞伴開始跳舞,霎時間,舞池裡裙襬翻飛,以伊藤修和淺月為中心,跳起了賞心悅目的華爾茲。
而那一幕落在幾個人的眼裡,心,卻平靜不了。
美作自嘲地笑笑,端起一旁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怪不得,她不肯和他跳第一支舞,原來是伊藤修會趕回來的啊。
要怎樣,他才能彌補,十年的差距呢?
還是,美人如花隔雲端,永遠,都遙不可及。
那一晚,他看到了呢,兩人在門口緊緊相擁。
他以為自己只差了十分鐘,其實,是十年吶,估計誰也替代不了伊藤修在棲川淺月心中的份量吧。
即使,將來他們沒有走到一起,都會是彼此心中最特別的存在,獨一無二,無法替代。
跡部點上淚痣,沉思,那個人,是伊藤家的下任繼承人嗎?算是個華麗的人。
啊恩,他很不爽呢,害得他還要面對忍足意味深長的眼神。
大爺他不過是看出了她的不安,難得發善心想解圍而已,結果是他自作多情了,她的第一支舞早就定下來了。
啊恩,真是太不華麗了!
拒絕掉羞紅著臉向他請舞的千金小姐們,跡部背離舞池而去。
他跡部景吾,永遠不可能成為別人的點綴!
隨著音樂漸無,一曲完結。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陣掌聲,淺月和伊藤修的配合無疑是最默契、跳得最好的,旋轉之間,眼神相接,任誰都能看出兩人對彼此的熟稔如同自己的手腳。
原來棲川家的公主,已經有了完美的騎士的守護了啊。
不少人因此而打了退堂鼓,實在是不敢和伊藤家的大少爺伊藤修比肩吶。
兩人穿梭人群來到放滿食物的長方形餐桌旁,伊藤修給淺月替了一杯果汁,自己也拿了一杯紅酒,慢慢啜飲。
“開心嗎?”
“嗯,我知道你一定會趕回來的。”淺月終於舒心地笑了。
“是誰在電話裡威脅我,要投向美少年的懷抱的?”將她滑落臉龐的一縷頭髮撥到耳後,伊藤修笑得魅惑而戲謔。
“有嗎?誰?在哪裡?”淺月不好意思了,當時她太想修能夠陪在她身邊了。
這十年來,人生的每一次喜怒哀樂,她的身邊都有他的陪伴,兩人一起見證彼此的成長,從沒有缺席過。
以後,會更獨立一點的吧。
伊藤修伸出食指親暱地點點某個裝傻的人的鼻子,如果不是現在場合不對,他真想擁她進懷,好好表達自己濃烈的思念。
“我很高興,你能將第一支舞留給我。”
“……”淺月伸出手,撫上他略顯疲憊的青黑色眼瞼,修他一定又沒日沒夜趕工作了吧,為了她的一句話,不辭辛苦來回奔波。
可是當她看見他的那刻,真的很安心。
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