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打聽。
“怎麼樣怎麼樣,你見到人沒有?”餘季陶那語氣,似乎比當事人還急切。
蔣鳳麟只淡淡嗯了一聲。
“啊,那真是連翹?你們有沒有……有沒有……”餘季陶一時間不曉得怎麼說話了。
“她沒見到我。”蔣鳳麟想起幼兒園門前的那一幕,眼睛眯了眯,突然問,“季陶,你說……她的孩子會不會是我的?”
餘季陶倒抽一口冷氣,想了想就認真地問:“你覺得可能性大不大?孩子的出生日期呢,你查了沒?時間能對上嗎?”
蔣鳳麟沉默了,的確,那丫頭的出生,比他和連翹在一起最後的時候還要晚一個半月。
餘季陶一針見血:“大家都是男人,你知道男人都要面子,那賀駿馳好歹是海歸,我可不認為他會傻得替旁人養孩子,你還不如說那孩子是賀駿馳自帶來的呢!兄弟,別想得走火入魔了……”
不可能,孩子那彎彎的眉眼,標緻的輪廓像極了連翹,肯定是她生的!
如果,如果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那樣他還有機會再爭取不是?
結婚算什麼?既然她那麼重視那張紙就跟他說啊,他未必不能給,當年,也是迫不得已。
“我想去做個親子鑑定。”為了抓住一切可以搶回連翹的籌碼,他能不顧一切。
真的是他的孩子,他只怕欣喜若狂,區區一個賀駿馳擋不住他。
電話那邊卻鬧了一陣,原來顧青聽不下去,搶在餘季陶前面說話:“蔣鳳麟,我知道你不樂意見到我聽我的聲音,同樣,我也不願意管你的事。可這件事我非說兩句不可,你們大老爺們倒是知道要面子,那咱們女人就不要面子了?你要給孩子做親子鑑定?你憑什麼?人家連翹就不能對你死心再找個好男人嫁了?現在人家生活得好好的,你找到人了知道她沒事,是不是就可以有風度的放開手來個成全?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你這樣貿然去做勞什子親子鑑定,被她丈夫婆家知道了怎麼辦,你是要她真去死一回?你別忘了,你本來就欠著她!”
女人的心,總是比男人更細更敏感。
顧青這一連串質問都不帶喘氣的,愣是讓蔣鳳麟無話可說。
餘季陶總算是搶回話語權:“他不正煩著嘛,讓咱們哥倆說說話,你去看看兒子。”他難得一回對妻子板起臉。
“鳳麟,你別怪她,她就是口直心快。”餘季陶道著歉。
他們都認為,如果不是顧青告訴了連翹,蔣鳳麟要結婚的訊息,連翹就不會走得那麼突然,所以蔣鳳麟連他們的婚禮都沒去。
“顧青說得對,我本就欠著她的啊。所以我才會……”只後來蔣鳳麟的聲音變小了,餘季陶沒聽清楚。
“所以什麼?”
“咳咳,沒什麼,我要睡了。”蔣鳳麟咳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所以什麼?所以他就算只有一分希望,他也想那孩子是他們的,有了那樣的羈絆,他才有機會去贖罪。
但是顧青說的不無道理,就算他再混蛋,也不能再傷害連翹了。
晚上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第二天還沒等蔣鳳麟有任何動作,他自己就先發起高熱,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連話都不想說,都是淋雨惹的禍。
這下急得張伯團團轉,匆匆喊了家庭醫生上門,冷敷吃藥打點滴,忙活了大半天,蔣鳳麟才退了燒。
只是沒想到半夜又反覆燒起來。
剛好餘季陶找來,張伯跟看了救星似的,帶著他上樓,絮絮叨叨地說:“小余啊,你來得正好。他啊燒得糊塗,嘴裡總念著‘瞧瞧’,也不知道是哪裡疼,要我瞧哪裡。”
餘季陶是被顧青趕來的,說要他阻止蔣鳳麟破壞別人家庭幸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