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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甚至黃從貴在某個喝醉了酒的時候,要將黃蕊蕊丟在河中淹死,幸虧黃蕊蕊的奶奶趕得及時,才將黃蕊蕊給救了起來。

也難怪,黃蕊蕊會那麼的怕水,無論如何都不肯去水邊,她自小,心裡有著陰影。

霍景緯再度扭頭看她,她獨自坐在旁邊,頭望向車外,什麼也沒再說。

但看著她那微微聳動的肩,微微顫抖的身體,他知道她在哭。

他將車停在路邊,輕輕的,搬過她的頭,她的臉上,早就淚流滿面,眼中,是一種悲傷到絕望的苦。

剛才的爭吵,將她幼年時,所受的一切苦難,悉數的勾了起來。

“別哭,蕊蕊。”他摟住了她,拉扯著胸前的領帶,胡亂的給她抹著淚水。

她的淚,就如決堤般的,止也止不住。

他只得按著她的頭,按在自己心窩處,他一遍又一遍的輕撫著她的頭髮,不住呢喃著:“蕊蕊,別哭,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雖然你奶奶不在了,但我以後,會代替奶奶,好生照顧你。”

聽著他提起奶奶,黃蕊蕊再度的痛哭失聲。

她顫抖著肩,哭得幾近暈厥。

她反伸著手,只是緊緊的抱著霍景緯,想尋求著支柱,想尋求安慰,想尋求一個可以容她棲風擋雨的地方。

就如幼年時,奶奶將她從河中撈出,那時的她,恐懼得身子僵硬,只是緊緊的吊住奶奶。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命草。

現在,她在他的身上,同樣的,尋求著溫暖,尋求著庇護。

他的懷抱溫暖,他的胳膊,粗壯有力,令她安心,她不會再被丟棄在河中,隨波起伏,不會看著水花淹過自己的頭頂,那種心底深處的恐懼,她不會再度體會。

窩在他的懷中,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要把這些年來所受的苦難所受的委屈悉數哭盡。

哭累了,她就這麼抱著他,窩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霍景緯就這麼靜靜的抱著她,看著她象一隻小貓一樣,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那麼輕鬆而信賴的窩在他的懷中。

平素的她,就如一隻小獅子,驕傲,自尊,隨時隨地都揮動著她的利爪和利牙,用著一種強硬的態度,保護著自己。誰能料想得到,她的背後,居然有著這麼苦難的童年,心靈深處,是那麼的渴望,有人能給她溫暖。

這柔弱無助的模樣,令人憐惜。

霍景緯低頭,輕吻著她的髮際。

他發誓,他要好好的照顧她,決不會再讓她想起過往中的任何不快,決不會讓她再度痛哭失聲。

黃蕊蕊醒過來時,天已經快要黑了,自己依舊是躺在霍景緯的懷中。

似乎怕她冷著,車中,似乎開了空調。

沒料得,自己剛才哭得那麼厲害,沒料得,自己居然又一次在他的懷中睡去。

黃蕊蕊掙扎了一下,直起身子。

“醒了?”霍景緯問她。

她胡亂的點頭,將頭望向窗外,避開霍景緯的視線,也轉移著剛才那點微秒而尷尬。

“天快黑了,我們回a市吧。”她說。

霍景緯點頭。

車穩穩的停在了a大的校門。

“我送你進去。”

“不用。”黃蕊蕊本能的就拒絕。

可似乎,又感覺如此對霍景緯太過份,她換了一下措辭:“太晚了,我不想同學們非議。”

霍景緯表示理解。他再度叮囑她道:“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有事打電話給我。”

黃蕊蕊點頭,下車,突然,她又想起什麼,開啟了車門:“霍景緯,這手鐲還給你。”她說著,將手鐲從手腕上取了下來。

“為什麼?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