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揮手間,長堤上四條人影就縱身而起,落在船頭,而長堤也同時突然朝前電射出二三十丈,在前面一折一頓,陡然朝空中急射出百十丈高下,化為一面晶壁高牆,當在兩岸之間,將整個水道全數封鎖。
伍常見四人電射而來,心中也拿不準是兇是吉,不過仗著有仙人在側,倒也不十分害怕,正要開口,突然只見艙中竄出一條矯健的人影,朝船頭落在的四人衝去,擋在前面,雙手一揮,一股無形的氣勁朝前狂湧而出,朝對面連綿不絕地罩了過去。
落在船頭的四條人影,全都全都年輕體健,身手高強,腰間各有一件奇異兵刃,剛一落下,見勁氣湧來,立刻身形微晃,四下散開,分佈在船頭四角,將船頭三人團團圍在中間,這樣一來,無論敵人從外衝入,抑是從內攻出,他們皆可保持圍攻的優勢。
只有左側船頭一人,屹立如山,迎著狂湧而來的勁氣,不退反進,反冷喝一聲,面上陡然現出一股青氣,朝前跨出一步,身中青氣陡然猶如小山一般朝前湧上前去,將那股無形勁氣盡數擋住。
勁風四射,兩人勁氣交觸中,分別各退一步,而四射的勁風剛要飛起,突然一股微風飄起,將滿空肆虐的勁道全數化解無形。
羅衍見從艙中衝出來的人影正是黃祥,心頭只有苦笑連連,他行時本想讓黃祥留在當地,一邊打理那新得的賭場,一邊修煉他所轉贈的心法,不料這小子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說動他的岳丈兼族長,暗中跟了過來,躲在船中不敢出來,他也不想叫破,任由他折騰,不料剛一遇事,他就竄了出來。
黃祥此時見對面那人也是一位青年男子,面色冷俊,一身功力正與他旗鼓相當,心中冷笑一聲,存心試試自家功力深淺,暗忖道:“我若是十招八招之內,不能摸出你的來路底細,也枉教羅大哥瞧得起,傳授心法了。”
他本是昌州黃家近年最為傑出的子弟,若不是島主黃巡為了家族利益,差一點就讓他成為成龍快婿,而且又被羅衍看上眼,傳授心法,可見得他天賦之佳,成就之高,到了什麼程度。而且他家傳心法根基特別扎得牢固,現在又方始得窺上乘家傳心法門徑,所以大有一日千里,突飛猛進之勢頭。
此時黃祥見一招平分秋色,而身邊的羅大哥也不出聲喝止,心中更是大喜,存心一試自家深淺,緊踏一步,沉腰坐馬,一拳轟出,整個拳頭陡然之間化為銀白一片,這一下去勢凌厲之極,對方功力以他不相上下,看出厲害,雙掌一錯,朝前猛推,掌心間也陡然射出一團青濛濛的氣柱,朝前迎了上去。
黃祥一則要從心法招數上查出敵人底細,二則更想借此戰之機,朝羅衍討教自身不足,所以拿出了十二分精神,是以特地使出如此凌厲的招式手法,迫使敵人全力出手,一決高下,此世武風強盛,動輒全力相拼,本是常有之事,所以對方几人倒也司空見慣,其他三人也不出手相助。
他見對方也是施展出硬拼招數,而且手中青氣狂湧,也看出一兩分來歷,驀然間拳頭加快了十倍不止,化為一道銀光,閃電般地朝前擊去,這一招本硬攻手法,異常兇猛,敵人除非一掌把他震退,如若不然,則不論閃避或是化解,都須得施展出全身所學。這樣,黃祥就不難窺測出對方來歷。
拳掌交觸,銀光青氣陡然大盛,閃了一閃,復要化為狂瀾四下飛舞,但還未飄空而出,就已經全數無蹤,而且就連兩人所站的普通甲板,也不間現出絲毫異樣,本來他們兩人這等功力的的人出手全力相鬥,震波所至,這區區木版豈能承受,但此時整個船身好似化為比精鋼還硬上千百倍,只見兩人各自退出三步,落腳之處,各發出幾聲金鐵交觸般的悶響。
“原來是垠洲陶家子弟,在下昌洲黃祥,還想向兄臺請教一下貴家的青雲玄功!”黃祥收手而立,冷冷喝道。
那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