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鍾情看著紀彥庭奸詐的眼睛,總覺得怪怪的,而紀彥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頷首,同意了鍾情的裡去。
開車回去的途中,鍾情感覺到自己右眼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雖然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不要迷信,因為這只不過是普通的眼瞼痙攣而已,可是心中還是隱隱不安。
這樣的不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記者會,甚至記者會臨近召開的前夕,鍾情的右眼皮又開始跳了。
而上天也似乎和她開了一個玩笑。
裴承遠根本就沒有來。
不斷的給他打電話,得到的也只是通話佔線的冷漠聲音。
所以,鍾情心中嘲諷的想到,裴承遠又一次打算把她扔給這些記者了?
電話終於通了,那邊的聲音似乎很疲憊,又或者裴承遠根本就沒有看是誰的電話,因為他的聲音帶著淺淺的柔情:“喂?”
“裴先生,所以你又食言了嗎?”
“……”那邊一陣沉默。
鍾情還想說什麼,可是猛然心口一陣鬱結,竟然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像是一個放不開的傻子一樣,頓時頹然:“算了……”
“鍾情,”那邊裴承遠終於有了聲音,“青喬……病情加重了,前天昏迷,一聲搶救了七個小時,才搶救回來。她……我……”
冷清如裴承遠,此刻似乎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鍾情不是不可憐沈青喬大好的年華里,不斷的被病痛折磨,可是……她就活該永遠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嗎?
“我知道了。”說完,便要結束通話電話。
“我會……抽時間趕過去。”
“呵——”最終,回應他的只是一聲冷笑,還有“嘟嘟”的聲音。
裴承遠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手機,猛然聽見前面一聲叫聲:“沈青喬的家屬在嗎?沈青喬的家屬?”
裴承遠頓時起身,走到醫生面前:“我是。”
“你是怎麼照看病人的,她身體很不樂觀,你還縱容她,病人最起碼一週沒有吃藥了。”
什麼……裴承遠頓時呆愣,看著病床上的還咋昏迷的沈青喬,一週沒有吃藥,可是他明明,每天都看著她把藥吃到口中的啊。
輕輕的走進病房,最終,什麼話都難以說出口了。
記者會,應該已經開始了吧。
鍾情看著來來往往的安排座次的人,看著手中的發言稿,最終只得讓程晨安排一下,會議推遲半小時,因為……發言稿沒有用了。
簡單的敲敲打打,鍾情看著手中全新的發言稿,諷刺一笑,自己一個人,也要承擔起來不是嗎?
很多記者早已經等在那裡了,是以,當鍾情走上發言臺的時候,一瞬間被閃光燈刺激的眼睛都跟著眯了眯。
“鍾小姐,不是說你會和您先生一起出席?”
“鍾小姐,有人看到裴先生一直在醫院陪著別人,請問是什麼人讓裴先生連這麼重要的回憶都缺席?”
“……”
幾乎每個記者都有無數的問題傾瀉而出。
鍾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大家揮揮手,並不說話,等到大家都漸漸安靜下來的時候,方才微微一笑。
“大家好,很感謝大家能夠出席鍾氏這次的記者招待會,這次,我主要是來澄清兩件事情——”
“鍾小姐,請問您能先解釋一下為什麼是您自己出席這次招待會的嗎?因為兩個當事人不在的話,您的一面之詞很難讓人信服。”
一個記者的話,頓時惹起了大家的迴響。
鍾情的臉色微微白了一下,而後看著大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