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便是來個瞧個熱鬧,順便奚落幾句。”
”呀�…小風兒怎能將我的心思全部說出來呢,被顧流煙那小子聽到多不好?”任逍遙笑得施施然,撐著下顎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身旁的人兒,半晌,嘖嘖稱奇的道,”我才發現呢,小風兒今日竟然穿了黑袍,不過,一樣的好看!”黑白二色相差之大,每一種顏色,她竟都能穿出不同的氣質來!白若謫仙,黑若魔魅,不論是哪一種樣子都是傾國之色啊!
今日她忽然穿了黑衣,給人的感覺迥然不同,一個人的氣質竟然能有兩種,實在是讓人覺得驚異!
雲追月早已發現了,緩緩放下茶盞,也學著任逍遙的動作將手撐在桌案上,盯著對面的人看,靜靜地也不說話。
兩人灼灼的注視,負清風恍若未覺不見一點兒扭捏之態,淡淡的揚眉道,“看什麼,不認識我麼?”
“不得了了小風兒!是罷,追月?”任逍遙驀地低呼一聲,就差拍案而起了。
雲追月聞言一怔,贊同的點點頭,一臉凝重,“嗯,的確。”他們倆好歹是兩個男的罷,怎麼這麼盯著她看了半晌,她竟然沒有半點兒女兒家的嬌羞?果然是男裝扮久了麼?
看著兩人的反應,負清風微微蹙眉,正欲詢問,聽到從外而入的腳步聲,幕簾掀起是走進一抹纖細的少年身影。
看到船艙內多了兩個人,燕溪先是徵徵一怔,隨即神色如常,“主子,都已安排妥當了,都在底艙。”走得近了,朝兩人各行了一禮,“燕溪見過任先生,見過雲公子。”任逍遙他自然認得,雲追月倒是他第一次見,雖給人的感覺如沐清風,清美俊逸,但那笑靨之下掩藏著嗜血的冷酷狠辣,關於雲追月的事兒姑姑也曾告訴過他,凡數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們的底細他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唯一不清楚的便是主子。這麼久了,他雖然日日跟隨左右,直至此刻他也沒能完全看清他了解他,每每讓他震驚,他的一切似乎都藏於雲裡霧裡,始終都不知他究竟還能做出讓人更震驚的事兒�…“燕溪不必多禮,只管將我們看做你家主子一樣便可。”任逍遙朗聲一笑,朝雲追月揚了揚下顎,“雲追月坐到裡面去,給人燕溪讓個座位。”
雲追月已經自動讓開了外側的位置,做到了裡側,望著那氣質冷漠的少年,揚眉一笑,“其實,我們也算認識了,天天都在一塊兒,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罷了。”
這個少年不簡單哪,也不知風兒從來找來一個這麼忠心又本領高強的人,而且這個燕溪總有一種隱匿起來的強大氣息,在風兒受到危險時便會暴露出來!也不知到底是何底細,風兒也不曾查過,就這麼信任他了,是不是太武斷了點兒?
不過,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人還真的都挺厲害,只不過跟她有著一樣的通病,寡言少語,三個都冷得像塊冰,最甚的是風兒,冰山一般的堅不可摧。
“雲公子說的是,今日總算得以一見””早已習慣與負清風的相處模式,燕溪直接便坐下了,自然的為自己斟了杯茶,又為另外的空杯續杯。
負清風轉眸望向窗外,風聲呼嘯,隔壁琉璃窗,依然聽的清晰,在黑夜裡讓人毛骨悚然的那種聲音。時間已經差不多,雪阡陌雪傾顏他們也該到了“小風兒,你倒是大方,將自己的大氅給了侍衛,你不嫌冷?”任逍遙無奈的嘆息一聲,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了負清風的肩上。
肩上一暖,狐裘毛領還帶著體溫,貼近頸間不由得一震,負清風伸手按住了那雙正欲給她繫系帶的大手,“我不冷,不用了。”他不必為她如此。
“還不冷,整個人都跟個冰塊兒似地,好好披著,乖,聽��後背上那柔軟薄涼的觸感,讓任逍遙一怔,那種感覺就好似那晚貼近冰面一般的感覺,通透冰冷,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心疼來,天性體寒,不問冬夏她的體溫都是薄